“‘袁’者,上‘土’下‘衣’,‘衣’者,着衣之‘人’也。”
“‘土’在‘人’上,可谓‘土高’,‘土高’即为‘涂高’,此谶正合我袁氏之名!”
“我将为此大事,谁有不从?”
袁基拔剑四顾,目光凶戾,不复平日之谦和,一众袁氏子弟虽惊惶不已,却也只能附言道:“愿从少家主之命!”
(2679字)第2/2页)
袁弘闻言,先是微微一怔,而后缓缓收敛了脸上的神情,恭恭敬敬地向袁隗行了叩首大礼,额头触地,久久未起。
起身之后,他又向堂内的袁氏子弟们俯身长拜,随后转身朝着堂外走去,竟没有半分留恋之色。
袁忠嘴唇微微颤动,却未能出声,右手下意识地抬起却最终还是缓缓放下,终归还是没有伸手阻拦弟弟袁弘的离去。
看着袁弘离去的背影,袁隗并未像袁术等较为激进的汝南袁氏子弟那般对袁弘愤恨不已,他只是神色平静,微微摇头,心中觉得这样或许也好。
至少汝南袁氏无论发生何事,血脉传承不至于在他们这一辈断绝。
袁弘离开后,袁隗微微抬手,示意靠门而坐的几名袁氏子弟重新阖闭大门,略有些疲惫地靠在玉凭几上,身躯微微蜷缩,瘦削的身形愈发显得单薄,那日渐增多的白发在昏暗的堂内显得格外刺眼。
袁隗缓缓闭上双眼,沉默片刻后,说出了一个令在场众人皆感惶恐,却又不得不深思的问题。
“当今太子,太过敌视汝南袁氏了。”
起初袁隗也并未觉察出太子对袁氏的敌意,只觉得不过是学术之争带来的牵连,即便此前司徒府不少属官因参与何顒死劾卢植一事被贾诩整治,他也觉得那是政治斗争失败的代价,并未细思。
韩馥之死那日的大朝会后,袁隗回顾太子自宫变掌权后,对汝南袁氏的态度就颇为微妙。
说不亲近吧,太子确实表现出对当朝司徒公的尊重,对袁隗向来彬彬有礼。
说亲近吧,可太子府中竟无一名汝南袁氏子弟!
这也是袁隗近日才察觉到的问题,以太子敬贤爱才之名,即便只是做做样子,也应当征辟几名袁术这一辈的汝南袁氏子弟进入太子府,可太子却连作秀都不愿意。
直到袁绍之死,一介粗野匹夫都能擅杀他汝南袁氏主支一脉的子弟而不受惩处,这难道还不能说明太子心中对于汝南袁氏的真实态度吗?
若是将来太子登基,那他们汝南袁氏岂不是会像陈留边氏那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