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提议,听起来似乎比逼人再作诗要“公平”一些。
毕竟《论语》乃是儒学经典,是读书人的必修课。
不少学子觉得这方法可行,纷纷点头附和。
“郑公子此言有理。”
“考校经义,倒也公允。”
“是啊,若是连《论语》都不通,谈何才华?”
朱宜之见状,气得脸色发青。
“郑家文!陆源!你们还要不要脸?”
“比诗输了,就改考经义?”
“你们这分明是强词夺理,仗势欺人!”
陆准却笑着拍了拍朱宜之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朱兄不必动怒。”
他看向郑家文,脸上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意。
“《论语》而已,在下自然是熟读于心。”
“划下道来吧。”
郑家文见他如此自信,心中反而有些打鼓。
但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考官的架势,眼神倨傲地看着陆准。
“好,既然你如此自信,本公子便考你一句。”
他故意顿了顿,吊足了众人的胃口,这才缓缓念道:
“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
“此句,该当何解?”
这句出自《论语·里仁篇》,是儒家极为经典的一句话,几乎所有读书人都耳熟能详。
郑家文选这句,显然是想先来个简单的,看看陆准的底细,同时也显得自己没有刻意刁难。
所有人都看向陆准,等着他给出那个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答案。
然而,陆准却摸了摸下巴,眉头微蹙,露出一副认真思索的表情。
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眼神清澈,语气却带着一种石破天惊的笃定。
“这句啊……”
“简单。”
“意思就是说:”
“早上打听到你家住在哪条道上。”
“晚上我就过去弄死你。”
此言一出。
全场死寂。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风停了。
鸟不叫了。
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周县令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手中的折扇“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都浑然不觉。
朱宜之也彻底傻眼了,他看着陆准,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这……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