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深处，古月方源的意念如同亘古不化的寒冰，静静“俯视”着诸天万界因为一枚狗符咒而上演的种种闹剧。

追捧、唾弃、算计、研究……

众生百态，一览无余。

他们的激动，他们的不屑，他们的贪婪，他们的恐惧，在方源眼中，都如同早已写好的剧本，充满了可预见的“规律”。

“呵呵……”

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如同微风拂过死寂的混沌海。

“永生不朽？”

“生命恒定？”

方源玩味地咀嚼着光幕赋予这枚狗符咒的标签与权柄名称。

“连自身旧疾都无法修复，连疼痛都无法豁免，连灵魂和能量的攻击都无法抵御，甚至可能被轻易夺走……”

“这样的状态，也能被冠以‘永生不朽’之名？”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极致的嘲弄。

就像看到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用积木搭起一个歪歪扭扭的城堡，然后得意洋洋地向成年人宣布，自己建造了“不朽的奇迹”。

你会嘲笑他吗？

不，你只会觉得童真可掬，甚至可能被这份巨大的反差逗乐。

方源此刻的心情便是如此。

他欣赏的，并非狗符咒本身那点微不足道的力量。

而是这种“名”与“实”之间的巨大落差。

是这种低维世界对高维概念“力有未逮”却又“强行命名”的天真与大胆。

“连自身痛苦都无法摆脱的‘永生’，连旧伤都无法修复的‘不朽’……这定义，当真别出心裁。”

方源的意念扫过下方那些或狂热、或不屑的生灵。

“有人视若敝履，认为其一无是处，却不知在某些特定环境下，这物理层面的绝对防御，亦有其独到之处。”

“有人奉若神明，以为得之便可高枕无忧，却忽略了其致命的短板，以及对自身道途的桎梏。”

“说到底，不过是一群被‘名’所困，被‘欲’所迷的可怜虫罢了。”

他摇了摇头，意兴阑珊。

这枚狗符咒，对他而言，价值几何？

答案是：毫无价值。

无论是青春永驻，还是物理不死，对他这位早已超脱一切概念，自身即是法则的永恒者来说，都显得无比可笑。

别说区区物理攻击，就算是涉及因果律、命运线、概念抹杀的恐怖杀伐，也早已无法撼动他分毫。

这狗符咒提供的“保护”，在他面前，比一层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