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也极少。
惟一成年公主,喜好画画,号“宁安”;
另就一个六岁的皇子,生母凌贵妃——非后,皇贵妃也不是,只暂掌后宫诸事。
目前大明宫内,六宫无主。
并非没有皇后。
承安帝登基当日,册封了原在潜邸时的正妃——献王妃,也是后来的太子妃秦氏为后,只是其人不在京城,凤印也是快马送去的江西。
不知什么原因,当初尚为献王妃的秦氏,在诞下宁安长公主不久,便出宫南下,隐居龙虎山下的篁岭,代发修行,至今十六载,从未返京。
官方说法是她在为当今祈福,然而坊间花边传言多年未绝。
只因遣皇后出宫的旨意,是太上皇下的。
世人皆言:欲效武明空、杨太真之事耶?
实在好笑不好听。
如此看来,承安帝当真过得比死掉的贾蓉还憋屈。
‘那么问题来了,这牛鼻子天师用诡计搞太上皇,是皇帝的人?’
‘应该是,就算不是,不论如何,两年内也不能乱搞我。
两年…啧,时不我待,趁这段时间谋定后动,再野蛮发育。我命由我…’
老道问小道童:“豆豆,你可记得那贾蓉的容貌身量?”
张豆豆点头,翠声道:“九个人里就他还顺眼些。”
老道:“那就成,昨夜事发突然,只能仓促行事,以应付景和帝。如果这人短期驯化不得,杀就杀了,再寻一个听话的敲碎,你捏出形貌便是。”
贾容:“……”
眼皮缝隙里,他看见小道童“噢”一声低下头,大眼睛滴溜溜与他对视,指过来说:“爷爷,他醒着呢,听着呢。”
张元清冷笑着拈出一粒通体殷红如朱砂的药丸,用指尖碾成粉末,洒入贾容口中,苦涩难以形容。
“我知道在宁寿宫中你便醒着,却无妨。
不拘你是哪来的大胆蟊贼,敢入皇宫行窃,都与我无关。
过往跟脚暂不论,而且昨晚差点坏我大计,但,若你能明辨此时自身局势,顺天而行,贫道送你一场造化又如何?
今日起,你便是贾蓉。
两年后,你随我入宫再演一出戏,贾家的荣华富贵自此都归属于你。
哦对了,你刚吃下去的千虫百花蛊,天下别无分号,只吾有解药。你若听话,每三月由豆豆赐你解毒。
若不听话…”
老道凛然看来,贾容即便想答应也动弹不得。
“你舌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