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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少东家,最近这两天你尽量也别离开苍松了。”账房先生有些忧心忡忡。
“嗯?”
“这两天苍松东边来了支军队,看上去威风,不知道是谁的手下,就离着咱们苍松不远,出了城说不准就会和这群人碰上。”账房先生解释道:
“您别看咱们渝乡安宁,可是外面却乱成一团。
“这些兵啊。如若是宰相手下的,那还没什么,都和蔼,真撞见了也只会让您快点离开。
“但如若是将军手下的……脑袋可未必能保得住。”
“将军的兵这么凶?”
“凶的很!”账房先生压低声音:“在外面名声很不好,没人敢招惹他们。”
“那城镇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那倒没有,主要还是别铤而走险,何必冒险。”
林江点点头。
账房先生说的这些事情原身也知道,七年前皇帝不管事之后,整个大兴就像是苍松里面这坛湖,表面上风平浪静,和个镜子一样,实际上已经卷出了好几个涡流,一但陷进去就别想出来了。
将军支持大皇子,宰相支持三皇子,大王爷谁也不支持。
三方都不希望大兴陷入内战,就这么互相僵持。
也不知道这平衡还能持续多长时间。
林江确实不太想和这些官场上的人扯上什么关系,干脆就听了账房先生的话,这两天一直缩在家里去练本事。
没人教的巧言学起来有点费劲,这玩意还真不单纯只是撒个谎就行,言语之间需要调动炁息,这样说出来的话才飘飘如歌,听的人会摇摇欲醉,丢失戒备心。
林江没有可练习的对象,干脆就对着侍女们说好话,给她们迷的晕头转向。
后来还是奶奶出来揪着他耳朵训他“不吃别扒拉”,林江才止住了训练。
又过了几日,账房先生这才通知林江:“那些兵爷已经走了。”
“总算是走了。”林江感慨一声:“在这留个两三天,也不知道干什么呢。”
他这两三天没出家门,憋的浑身难受。
刚打算去街上逛逛,账房先生就拦了他一下。
“少爷,花春宴就快到了,现在咱们水行刚收了茂家,里里外外都在忙,您若是有空,还请去几间铺子,露个面相,讨个账单,也当是散散心了。”
眼见着账房先生确实为难,林江自然也愿意帮他,得了几家铺子的位置之后,林江便去街上逛了。
苍松的街上还是颇为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