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们做些其他的什么。”周泥笑道:“可还是那句话,县官不如现管,东北道的百姓要拜保家仙乞求平安,我们这些外人来自然也不能例外。”
“看来这应该是自己前任订下的规矩了...”
沈戎心头暗道,他并没有接过周泥手中的命钱,而是问道:“周老哥,恕我冒昧,你这个职业是怎么赚钱的?”
“这有什么冒昧的,又不是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
周泥虽然不知道沈戎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件事,但还是如实相告:“刚才听老弟你说起了长春会,想必应该已经去过春曲馆了吧?我这里其实跟他们差不多,都属于服务他人。”
“那些倮虫客人上门之后,泡了我调配的汤水,再让我手下那几个不成器的徒弟搓上一圈,等他们感觉舒坦了,我自然就会有气数入账。只是分量少得可怜,跟春曲馆完全比不了。”
周泥笑道:“不过收入的大头,还是要给命途中人服务。洗去一身脏,换得清白身。”
沈戎闻言点了点头,朝着周围环顾了一圈,问道:“这么说,老哥你要赚到手一钱命数,恐怕也不容易吧?”
周泥叹了口气:“那是自然,不过我也知足了。我这人性子本分,做不了打打杀杀的事情,能像这样跟老弟你唠会儿磕,帮你搓个澡,大家和和气气,老弟你感觉舒服了,我也能提升命数,何乐而不为?”
“当然该为,不过亲兄弟也要明算账,该老哥你赚的钱,一分不能少。”
沈戎拿出一枚铁命钱放在澡台上。
周泥表情为难道:“我知道老弟你是个好人,但一直以来大家都是照着黄长官订下的规矩办,你这样做...”
“满仓里现在是我的辖区,以前的规矩,该翻篇了。”
沈戎不给周泥继续推辞的机会,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周泥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那枚命钱,突然回头朝着沈戎的背影喊道:“老弟,昨天有一名内调科的大人来搓澡,我从他身上听到了神道信徒的哭嚎。”
沈戎撩开门帘的动作一顿,没有回头。
“多谢告知,我知道了。”
等沈戎离开之后,周泥并没有去动那枚命钱,而是走到墙角,拿起一把长刷,亲自擦起了满地的青砖。
哗啦啦...
清水冲地,卷去泥垢。
等打扫完了整个堂子,周泥方才直起身体,转头看了眼站在神龛中的祖师爷。
“禽兽窝进了个拿刀的屠夫,祖师爷,您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