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酣饭饱,自然不怕,贵妇们为了炫耀,大多在脖子上扎着一条青藏可可西里无人区的藏羚羊毛编织的围巾。
以前,不大不小的军官们总是哭丧着脸,抱怨被分在这种边陲小镇,而且是工资很低的萨罗,家属两地分居,镇上又不像内陆城市有红灯区,性欲只能靠手淫来解决。自从结交了岩糯,校官们不仅收入大增,还经常说:骑洋马、开洋荤、喝洋酒、睡洋觉,就算上面给个将军,也不去当。
不是没有正直而不知天高地厚的二愣子。有些刚从警校或司法学校毕业的年轻人就不给他面子,他们的理想主义让他们满怀正义感,花很大力气甚至生命危险去调查岩糯的犯罪事实,正所谓未经世事又不谙世事。即便他们不遗余力的结果是一无所获,但是给岩糯良好的名声带去了疑点。很快,这些人就会被调去闲杂部门,有两个非常激进的人从此消失。
岩糯不需要任何人来谈公道,他本人就是公道。
岩糯花了一笔钱建了一个挺像样的马场,这是他专门为女儿玉温儿弄的。
他八年前就送玉温儿去英国读高中,虽然在这个国度混得如鱼得水,但他极度憎恨丑陋、不开化的国民性,他要让宝贝千金接受最文明的教育。令他稍不如意的是,姑娘读的是心理学这科不实用的专业。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他相信环境造就人的心理,经历决定人的思维模式,哪里需要专门设一个学科?
玉温儿毕业后选择了回国,她执拗地认为大城市是藏污纳垢的地方,远没有故乡的淳朴简单。她送给父亲一本中译本的《瓦尔登湖》,借以说服岩糯同意她回归田园生活。
姑娘在英国学会了骑马,看起来类似花样游泳一类的“盛装舞步”,这倒是岩糯认可的贵族运动,何况玉温儿的目标是参加国际马术赛事。男孩子穷养,女孩儿富养,岩糯派管家陪着玉温儿去荷兰购买了三匹血统马,在自己买下的山地上建了一个几十亩的马场。
现在,鼯鼠夜行昼伏地赶来,他知道好日子到头了,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沮丧和绝望。他真的想不通鼯鼠对付他的原因,但肯定不是因为他的毒枭身份。鼯鼠过往那些身份,不仅没有责任去对付毒贩,甚至更多的时候,需要毒贩的帮助,融入到当地各种势力中。
“老大,咱们想想,他上回为什么要弄走玉罕?他向来的目标也不是针对我们啊?”这个时候,刀老波跟他想到一块去了。
“我以前也想过这个事,后来想着只要他们不淌我们这条河,能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应该跟弄走玉罕的目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