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散尽时,苏晓正盯着柜台下的监控屏幕。
小南那只焦黑的纸鹤扑棱着撞进他视野的瞬间,他后槽牙咬得咯咯响——这玩意儿他熟,上个月刚教小南用系统打印机做了批彩色纸鹤当网吧宣传物料,说是“忍界首份飞鸽传书广告位”,现在倒成了求救信号。
“系统,定位小南本体。”他指尖敲了敲太阳穴,声音压得像在嚼碎玻璃。
“检测到盟友小南·纸分身信号衰减至30%,本体坐标东经137.4,北纬35.8,废弃神社。”机械音刚落,苏晓就看见监控里千代和音正拎着个傀儡脑袋从二楼下来,傀儡的两只玻璃眼珠还在骨碌碌转,活像谁家熊孩子偷跑出来的玩具。
“哟,苏老板这副吃了过期辣条的表情。”千代把傀儡往桌上一扔,金属关节磕得木桌直响,“我家傀儡刚在屋顶捡到这个——”她晃了晃手里的碎纸片,“烧成灰都能拼出‘危险’俩字,你该不会真把晓组织那位小姐姐当免费劳动力了?”
苏晓扯了扯嘴角。
他确实没少让小南帮忙:教她用无人机拍网吧宣传视频时,这姑娘举着遥控器比结印还认真;上周帮他给中忍考试考生送辣条外卖,纸鹤翅膀上还挂着“第二考场五折”的小旗子。
现在看着碎纸片上焦黑的纹路,他突然想起昨天小南给他发的消息:“苏君,我在雨隐村发现有人跟踪纸鹤。”当时他回了句“忍者村没快递柜是这样的”,现在想来简直像在给敌人递刀。
“需要我做什么?”千代的声音打断他的自责。
她指尖勾着傀儡线,金属傀儡突然举起小旗子,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包打听·代查岗·傀儡牌监控”——这是她昨晚硬要在网吧加的新业务,说是“商业伙伴要共担风险”。
苏晓突然笑了。
他扯下吧台后的“今日特供:冰镇酸梅汤”广告牌,反手在背面画了个叉:“第一步,放烟雾弹。”他指节敲了敲网吧后墙的服务器,“对外说昨晚有黑客攻击,核心设备要维修,关闭二楼游戏区。”
“然后呢?”千代挑眉。
“然后等鱼上钩。”苏晓指了指角落穿蓝袍的身影——那是最近总来网吧的“普通玩家”药师兜,每次都挑服务器旁边的座位,说是“喜欢看数据流跑马”。
苏晓上周趁他上厕所时,往他茶杯里加了点系统出品的“记忆增强剂”,现在这小子连昨天吃了几串章鱼烧都记得倍儿清,更别说“维修服务器”这种大动静了。
果然,第二天清晨,药师兜就晃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