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耳边是麾下的嘀咕。
“这东西竟然这般小巧,那咱们刑部的卷宗可就简便了。”
他该会趁机缓和双方的关系吧?
兴许还会借机示好。
然后他就成了国子监的座上宾,人气骤然增长。
陈二娘心中想着这些,王琦的交代渐渐远去。
那些师生都在嘀咕,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这是一次彻底的颠覆。
“卷书占地颇大,不好存放,而且一卷书也就那么些内容。这等册书却一页页的叠加,两面都能写,同样的纸张,册书能有两三本,而卷书只有一卷。”
“这只是一桩,你想想一本册书能有多少内容?而一卷书能有多少内容?一本册书那么小,你若是想带着相同的卷书……那得四五卷吧?”
“四五卷堆积起来那么多,而一册书却就是这般小巧的一本,这是颠覆!”
毫无疑问,这便是对传统记载方式的一种颠覆。
那些师生目光复杂的看着贾平安。
这人果真是说到做到……
若是贾平安此刻说些好话,那么此后他和国子监的关系就不同了。
但……
“这可是颠覆?”
贾平安挥舞着一本书问道。
这是活生生的打脸!
贾平安把书一丢,“算学的,每人领一本书回去!”
算学的学生得意洋洋的过来领书。
李勣满头黑线。
许敬宗赞道:“这般才是男儿。”
贾平安就站在马背上,傲然俯瞰着国子监一干人。
“这才是男儿。”陈二娘喃喃的道。
有人突然说道:“这两本书怎地字都是一样的?”
他两本书一起翻看,一个个字对照。
“咦!”有人也去寻了一本书来对照。
“果真是一样的,这是谁抄的?”
众人不解。
贾平安轻松坐在马背上,招手。
两个工匠来了。
还有几个人给他们打下手。
但出手的却是贾师傅。
为了今日,他每日刻苦练习雕版印刷手艺……
他下马走过去,两个工匠看向他的眼神中全是感激零涕。
原先他们无人关注,可今日却能在国子监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展现雕版的魅力。
这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有人送来案几,随即雕版摆放好,各等工具摆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