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那就是他们可能挡不了下一波了。
邓愈和薛显瘫坐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两人的衣甲皆被鲜血染透,如同地狱中的修罗。邓愈为了守卫洪都,整整三个月不曾卸甲,整个人已经和残破的甲胄融为一体,浑身漆黑。
“现在这样,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认不出来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友德,我记得你当初可是十里八乡的俊俏郎啊!现在只能说还有点像个人。”
朱文正虽然笑话着他,但是向来自诩风流的他,如今也是蓬头垢面,满脸血污。
“你要是是这么说,我倒觉得,你现在才是一个大都督该有的样子!”邓愈咧嘴一笑。
“接下来怎么办?援军还没来,我们肯定守不住了?”薛显道。
“那就投降啊!我写降书,你去送信!”
二人愣了几秒,随后三个男人爆发出响彻洪都的笑声。
“既然就这么多人了,城墙也守不住了,那就冲吧!老子宁愿冲出去和陈友谅一决死战,也不愿意窝窝囊囊的被杀!”朱文正此刻豪气干云,大都督之风尽显。
“你行吗?别连刀都握不动了。”邓愈依旧不忘损他,却口是心非地将战刀扔给他。
朱文正接过刀,用袖子轻轻擦拭。
“开玩笑,难道我练过朱家祖传刀法的事也要跟你们说?而且别忘了,我已经三个月没有温香软玉在怀,这时候的我,强得可怕!”
“我记得,你们老朱家不是农民出身么?为何还有家传刀法?”薛显不解。
“谁家种地不收麦子?”
“……”
“……”
“哈哈哈哈哈哈!二位闲话少说,从此门出去,就各自珍重吧!”
破烂不堪的城门缓缓打开,朱文正、邓愈和薛显身后是一群被逼入绝境的士兵,也是一群视死如归的士兵。
“哥几个!杀一个垫背!杀两个赚了,要是杀了三个以上!老子掏腰包请他喝酒!给我冲!”
陈友谅看到洪都残兵竟敢反扑,也不免有所吃惊,但是很快他就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困兽之斗啊!这洪都打的是太久了,但是终归还得姓陈!区区数千人,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翻起多大浪!”
战场上,朱文正的战刀左劈右砍,虽然有些不得章法,但是凭借着一股胆气,一时间竟无人能近身。邓愈和薛显皆是一杆长枪,大开大合,丧命于枪下之人,已不在少数。陈汉军队要击杀一名洪都守军,最起码要付出两倍的伤亡。
虽为垂死挣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