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沈延舟手中的金属托盘砸在地上。
他撑着膝盖慢慢站起来,白大褂前襟,还沾着老赵的血。
周明远的皮鞋尖,几乎碰到他脚边。
两个保安跟在周明远身后,手里拿着约束带。
“违反诊疗规范,擅自进行三级创伤手术。”周明远翻开病历本。
钢笔在纸上戳出几个黑点。
“按照医疗守则规定...”
“规定没说过见死不救!”沈延舟单手转着手术刀。
滴滴——
监护仪正在发出规律的心跳声。
像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周明远的脸上。
叶蓁插到两人中间,发间残留的艾草香,冲淡了消毒水味。
她指尖银光一闪。
三根陨铁针抵在了周明远的手腕上。
“患者如果当时移动的话,就会大出血而亡。”
她转头对沈延舟眨了下左眼。
需要持续行针八小时。
沈延舟会意,这是给他们争取时间。
他注意到周明远白大褂内袋,露出半截文件。
心中若有所思。
“周主任这么着急。”
沈延舟伸手抽出文件。
“原来今晚要参加研究会吗?”
他故意抖开纸张,右下角鲜红的“机密”印章,引得围观护士们窃窃私语。
周明远咬牙,劈手夺回文件。
刷!
纸张的边缘,在沈延舟虎口划出白痕。
周明远单手颤抖地推了下眼睛,镜腿压得他太阳穴泛起青白。
“学会活动,已经报备过医务处。
倒是你,这么危险的处置手法,出事了谁负责?”
“我负责!”
清亮的女声,从人群后方传来。
穿着病号服的老赵,和女儿挤到最前面。
七八岁的小女孩,抱着蜡笔画。
眼睛红的像兔子。
“爸爸说、说穿白衣服的都是好人!”
沈延舟蹲下来,平视小女孩。
随手将手术刀,收进了口袋里,变戏法般,从耳后,摸出颗水果糖。
“告诉爸爸,下次系好安全绳。”
“嗯!”小女孩乖乖的点头。
在护士站登记薄上,留着今早少了一颗糖的记录。
啪!
周明远气的一掌拍在墙壁上。
“煽情也解决不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