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为之奈何呢......
过得良久,她才轻叹一气,无奈道:“您知道实情不是这个样子,可您偏要这样说,又有什么法子。这里是中原,是你们汉人的地方,我说不过您,您更是中原的皇帝,天下之主,更不容我辩驳。”
皇帝闻言,颇有些意外地轻笑起来:“听你这样说,到底是想通了,晓得自己是朕的妃子了?”
皇帝正要靠近,却被阿茹娜眼角的余光所瞥见,她刹那间吓得花容变色,又一连退了数步,急道:“我虽是无知女子,亦知道君上至尊。臣敬君而君不悔臣,请求陛下体察小女子之志,不要将‘爱妃’‘妃子’挂在口头,使小女子得存仅有的一点清白,若是如此,小女子仍敬重陛下,愿意终身老死后宫而不作多言。”
这话声音不大,但呖呖分明,透着不容反驳的决心,皇帝听了不由愠怒中生,不悦道:“这话倒教人听了糊涂,言下之意,你是既要派头,又要名节?你封妃的御书就好好的锁在偏殿,后宫的女子,名正言顺的内命妇,朕去亲近,倒成了强夺妇志的昏君,欺辱臣属的庸主?照你的说法,合该给你塑碑立庙,成全你的贞洁大义。”
听他如此羞辱,阿茹娜一口银牙快将咬碎,委屈得几乎要滴出泪来。
窘迫间,她心思蘧然一转,目光凛然起来,昂首与之对视,正色问道:“敢问陛下,小妹其木格与世子当真情谊甚笃么?他们夫妻之间如此和睦,应当十分有助于皇室与蒙兀的结谊吧?我只是区区拥彗之妇,卑如草芥,不值君王顾虑,万望俱实以告。”
皇帝见她神色如此,微一怔住,眸光轻转,淡淡道:“不错,你应当清楚,匹配宗室乃先皇对尔等一族归降的嘉奖。追尊乃族祖辈,将你姊妹纳为御命妇与宗室正妻,授孟和汗中原王爵,使他入朝为臣,对外为王,皇宠殊异,已经令其大大有别于其他原野部落首领。贵太妃与朕甚至特意隆重其事,厚赐丰赏。圣恩之下,你的父亲、裴颍与令妹可比你识时务、懂大体得多。”
皇帝瞧她默不作声,似有所思,寻思她大约能听得进去,又放软了些口气,继而道:“朕也是知道的,世间女子大多顾惜名分,但凡能作正室,便是嫁与村夫亦不作诸侯妾,可你细想想,诸侯统领一方不过是一朝人臣,诸侯之妾当然只作枕席生育之功。帝王妾妃之职却是不同,天下至高莫若天家,后庭御妇同比前朝公卿,你居妃位,列比九卿,可面君谏君辅君,令妹虽贵为世子妃,却属外命妇,如有陈述,只得通过其夫家进言,如何能及你直面朕躬。就连会面之时,令妹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