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一样潜入了敌人的补给站。他们行动起来有着经验丰富的老兵那种娴熟的优雅,身影融入了黑暗之中。陈无错自己潜入了主仓库,刺鼻的大米和谷物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
他迅速行动,在关键位置安放了炸药,心脏在肋骨间疯狂跳动。但当他伸手去拿一袋大米时,他的手碰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他撕开袋子,看到谷物中混着一种白色的细粉,他的血液都凝固了。是毒药。
这不仅仅是对他们物资的攻击,还是一个有预谋的污染他们水源的举动。
就在他意识到敌人的恶行有多严重时,一个冰冷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你真以为你能得逞吗?”李文魁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嘴角挂着残忍的笑容。
陈无错还没来得及反应,敌人士兵就冲进了仓库,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恶意。陈无错被困住了,寡不敌众,被包围了。他提前引爆炸药。
仓库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爆炸了,火焰舔舐着夜空,他和他的手下趁着混乱逃走了。一颗子弹擦过他的肩膀,他感到一阵灼热的疼痛,但他继续向前跑,肾上腺素在血管里奔涌。他必须回去,必须警告程辉……
他冲进总部的大门,衣服破破烂烂,脸上满是污垢和血迹。
他摇摇晃晃地走向程辉,声音嘶哑地说:“大米……有毒……还有……”他捂着受伤的肩膀,视线模糊起来。他尝到了血的味道,带着金属的刺鼻感,而且这血不只是从他手臂的伤口流出来的。
在潮州会馆那次惊险的死里逃生让他心有余悸,恐惧深入骨髓。他仍能听见拳头击打在肉体上那令人作呕的闷响、粗重的喘息声,以及他们拼命逃窜时河水拍打木桩的声音。
“李文奎的手下……太多了……”他想着,一阵寒意爬上脊背。回到总部,闪烁的油灯用一种令人不安的、戏剧化的光影照亮了山海帮众人担忧的脸庞。
陈无措声音沙哑,向程辉讲述了这次伏击事件。他谈到了李文奎的手下那压倒性的人数优势、他们的残忍高效,最令人不寒而栗的是光临走时说的话——那些隐晦、威胁的暗示,表明这背后有一个远比简单的地盘争斗更大的阴谋。
程辉听着,面无表情,但他的下巴肌肉不停地抽搐着。陈无措讲完后,一片寂静降临,像那潮湿的夜晚一样浓重而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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