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夜市的油烟味混着孜然香往鼻孔里钻，我蹲在塑料凳上啃烤腰子，眼睛盯着对面补习班的玻璃窗。三十多个学生正在用圆规刻课桌，木屑拼成的诡异图案像极了沈沧溟的冰晶。

老板，再来十串韭菜。澹台烬把高跟鞋踩在隔壁凳子上，超短裙下的焚天纹在夜色中忽明忽暗，你说那些娃娃中了邪教？

我晃了晃泡着枸杞的保温杯：比邪教可怕，他们管这叫自主性学习兴趣激发。杯底沉着块冰晶，正把红枣染成血红色。

苏星璃的星轨罗盘突然烫得我大腿发麻。抬头就见补习班招牌亮起妖异的紫光，金榜题名四个字扭曲成带触手的活物。艾巧玲捧着奶茶从711冲出来：周老师！我买到最后一杯杨枝甘露...哎呀！

奶茶杯突然膨胀成三米高的果冻怪，西米露变成眼珠子乱转。陆擎苍的棺材板拍碎自动贩卖机：施主！这是贪吃鬼附体！

附你个头！我甩出双截棍变形成漏勺，这是沈沧溟的知识污染！

西米露眼珠迸射出数学题，把烧烤摊的铁架切成等差数列。秦斩天的烛龙从下水道钻出，龙须上还挂着麻辣烫：老子吃个宵夜都不安生！

补习班窗户突然炸裂，学生们排着僵尸队形走出来。领头的眼镜男生举起圆规：我们要学习！学习使我快乐！他身后的女生用三角板削断路灯杆，切口整齐得像尺子量过。

快乐你大爷！我抡起烤炉当盾牌，这特么是学习狂魔！

苏星璃的银发缠住三个学生，星轨锁链却开始浮现错题集。澹台烬的业火烧过去，火焰里居然跳出化学方程式：见鬼！我的火在解题！

艾巧玲突然把奶茶泼向人群，珍珠变成钢珠砸得学生东倒西歪：本小姐的奶茶钱也敢黑！她香奈儿包包里飞出两百本言情小说，书页化作粉红风暴卷向西米露怪。

小心！江墨寒突然扑倒她。地面窜出带刺藤蔓，上面开满《985秘笈》封面似的红花。陆擎苍的棺材板被藤蔓缠住，正在解二元一次方程。

我踩着烤串摊飞跃到补习班楼顶，双截棍感应到危机变成巨型粉笔。在黑板上写放学二字时，整栋楼突然震动，墙皮剥落露出血肉组织的墙体。

周老师...沈沧溟的声音从通风管传来，你听过醍醐灌顶么？

天花板突然降下黑色黏液，淋到的学生瞬间变成解题机器。有个胖子徒手拆了自动门，用弹簧做函数图像演示。最瘆人的是老板娘举着菜刀追砍澹台烬：让你丫的抢我男人！——刀刃上居然刻着情诗微积分。

这是执念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