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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淮水迷局(2 / 10)

刚要接过,毒镖破空而来,公主瞳孔骤缩,指尖字条化为灰烬。春桃追至暗道口,只见水面漂着素梅的黑色面纱,边缘银线绣着未完成的莲花——与她袖口今早所得绣样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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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三刻,淮安城楼。朱允炆銮驾抵近时,徐辉祖袖口竹叶纹下隐约可见梅花刺青。“陛下,遗诏必是梅花卫阴谋!“他声线颤抖,却在跪拜时露出腕间旧疤——与王景隆刺青位置相同。朱允炆把玩完整玉佩,突然指向徐辉祖:“魏国公可知,宁国公主狱中所佩,才是真的并蒂莲佩?“

锦衣卫从徐辉祖靴中搜出半块虎符,与张昺所掌恰好契合。城外忽然炮声震天,探马急报朵颜三卫打着“清君侧“旗号过盱眙。朱瞻膳握紧山河珏,忽觉朱允炆塞来一物——染血的龙纹布条,边角绣着只有燕藩知晓的暗记。

“去大宁卫调兵。“朱允炆低声,“真正的遗诏在...“话音被穿云箭打断,素梅持枪突现,火铳轰鸣中朱瞻膳推开皇帝,袖中暗器同时射出。素梅倒地前按动机关,洪泽湖方向传来闷响,水啸声如万马奔腾。

酉时初,洪水漫过淮安城墙。朱瞻膳背着朱允炆冲进地道,春桃断后时瞥见徐辉祖被洪流卷走,手中虎符反光映出墙面血字:“燕藩弑君,已入彀中。“地道水位急涨,朱瞻膳转动密室青铜灯,暗门开处涌出冷风——竟通着大宁卫方向的地下河。

戌时正,大宁卫帅帐。朱棣盯着朱瞻膳递来的龙纹布条,指腹摩挲布角暗记,忽然抽出腰间佩剑。剑鞘内侧刻着与山河珏相同的“洪武二十五年“字样,烛光下与儿子手中玉佩严丝合缝。帐外传来马蹄声,探马报朵颜三卫前锋已至洪泽湖,领军者竟是失踪的素梅。

“父帅,“朱瞻膳按住剑柄,“南京送来的城防图是假的,但洪泽湖地道...“朱棣抬手止住他,目光投向地图上盱眙与大宁卫之间的“寿州“——正是宁国公主闺名所指。帐外夜风骤起,吹得“燕“字帅旗猎猎作响,恍惚间与记忆中朱元璋北伐时的黄旗重叠。

春桃在帐外握紧袖口绣样,忽觉指尖触到硬物。展开素梅面纱,银线莲花竟在月光下显出血字:“寿州城破,梅香如故“。她忽然想起南京地道里的名录,最后一页空白处,隐约有“徐“姓墨迹被刮去的痕迹。

帅帐内,朱棣将山河珏按在朱瞻膳掌心:“去盱眙截住火器船,顺便查清...“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儿子护心镜边缘露出的黑色面纱,“那个总在暗处的影子,究竟是敌是友。“帐外更鼓响起,朱瞻膳翻身上马,腰间玉佩与父亲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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