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要是这个时候我们把房子交给别人，或者搬出去，不知道外面的人会怎么议论呢。我们不想给我爸妈丢人，也不想让别人觉得我们好欺负，更不想让人家在背后戳脊梁骨，说有人惦记我们孤儿寡妹的房产。”

这番话，软中带硬，既表明了自己坚守房子的决心，也点出了易中海潜在的企图，更是隐晦地警告他，不要做得太难看，否则街坊邻居的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五十年代，名声还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对于易中海这种好面子、讲究“德高望重”形象的人来说。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看着有些木讷的李卫国，在经历了如此大的变故后，竟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而且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洞悉了一切。这孩子，哪里像个十几岁的少年？简直像个小大人，而且还是个不好惹的小刺头。他原本准备好的一肚子“苦口婆心”的说辞，此刻全都被堵了回去。

他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强行压下心头的不快和惊讶，干笑了两声：“卫国，你这孩子，想太多了。一大爷还能害你们不成？我这不是看你们可怜，想帮你们一把嘛。既然你这么有主意，那……那也行。往后要是有什么困难，解决不了的，尽管来找一大爷，一大爷能帮的一定帮。”他嘴上说着漂亮话，但语气已经淡了许多，眼神深处的不悦一闪而过。

“谢谢一大爷。”李卫国依旧是那副平静的表情，点了点头，却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有挽留的意思。

易中海自讨了个没趣，也感觉继续待下去没什么意思，反而显得自己别有用心。他咳嗽了一声，装作关切地又看了看角落里还在熟睡的李小丫，说道：“那行，你们……你们好好的。小丫要是醒了，跟她说一大爷来看过她了。”说完，他转身便走出了房门，脚步比来时快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失的狼狈。

看着易中海离去的背影，李卫国缓缓关上门，后背靠在冰冷的门板上，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刚才的交锋虽然短暂，却耗费了他极大的心神。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次试探，易中海绝对不会就此罢休。在这个人情淡漠、各有算计的四合院里，他和妹妹的生存之路，注定不会平坦。

“哥……”身后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

李卫国转过身，看到李小丫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睁着一双大眼睛，有些害怕地看着他。刚才她可能被易中海的声音吵醒了，只是不敢出声。

李卫国心中一软，快步走过去，蹲下身，摸了摸妹妹干枯的头发，柔声安慰道：“小丫别怕，哥哥在呢。刚才是一大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