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有点意思……]
嬴成蟜搓着手,在手中哈了两口气,如实说道:
“我母是韩人。”
“韩人?”白起更诧异了:“韩人屁本事没有,最会玩心眼,跟秦子楚那个狡诈之徒,是如何生出你的?这真是……”
白起憋了半天,才想出两词。
“物极必反!否极泰来!”
嬴成蟜没接白起的话茬,他首先要确定他身在何处,他要见他的父亲。
“这里是哪里?”
“你曾祖王父和你大父,都说你是神童,那你猜猜看?”
嬴成蟜抬头,眯眼仰望。
不是天空,而是垒起的砖瓦,一块一块大小几乎相同,极具秦国风格。
“这里是地下吧?还很深?”
白起这一问本没期待,随口一说,没想到竟还真问出物事来了。
他张着嘴,很是惊疑。
“你这小娃如何猜到的?”
“很简单啊。”
嬴成蟜指指头顶上的砖瓦,又指指四周长燃的火把,随口说道:
“庭院顶上不是天空,肯定是屋内,那屋内为甚造庭院?摆明是地下。
“看这火把大小,燃烧个一天没甚大碍。摆在这里,是这里长时间没有光亮,再次证明是地下。
“再看从地面到顶上的距离至少丈许,也就是说这至少是地下一丈,我认为地下一丈已经很深了。”
白起鼓着掌,赞叹道:
“彩。
“秦稷和我说曾孙是个神童的时候,我只当他放屁,他骗我不是一次两次了。
“秦柱和我说孙子是个神童的时候,我只当他胡吹大气,见识短浅。
“我本以为是秦稷、秦柱太夸浮,没想到他们是太谦虚。
“你这么小,观察就这么仔细,长大还得了?
“上了战场,甚风吹草动能瞒过你这丹凤眼!好啊,好啊!”
[你说错了,我七岁观察力是这样,我二十七岁观察力也是这样。]
嬴成蟜内心吐槽,正色道:
“我猜,知道武安君活着的人,现在的秦国不超过三个。
“我若想见父亲,是不是只能等照顾武安君饮食起居的人来?请他代为通传?”
白起神情有异,眯眼道:
“你又是如何猜到,秦国只有三个人知道我还活着。”
嬴成蟜为了白起不把自己当做孩子哄着玩,很是认真地道:
“我在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