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抬眼望去。
不是阿母,是他的师者白无瑕。
少女走近,俏脸微冷,吹弹可破,突然出声说道:
“阿母在此,甚事呼唤啊。”
被占便宜的少年气结,哼了一声,眼睛在少女稍微有一点起伏的胸前打了个转:
“吃奶!”
少女羞恼,一个爆栗敲在徒弟头上:
“吃你个头!”
二人打闹在一起。
少年身体动起来,思绪就平息了,治水一事暂时搁置起来。
“赶紧放开我!不然等我阿母回来你就死定了!小心我把你剥光了绑起来!”被按在床上,反绑住手臂动不了的少年威胁。
“呸!色胚!夫人才不会如你一般无耻!”少女娇喝。
她话是这么说,但心里却知道以夫人对其子的溺爱,这威胁还真不一定为假。
她略有恼怒,却依然没有放开徒弟。
夫人刚走没多久,一时回不来。
东海宫。
一张桌子,三把椅子。
姬夭夭坐在下位二椅中的一把,手里把玩着一块二指长宽,一指粗细的金印。
金印翻转到有字那一面时,若是停留时间长,能看到韩国相邦四个字。
为东海宫主人,却也坐在下位的韩非正在写字。
坐在上位的韩王然打了个呵欠,对贵气逼人的姬夭夭道:
“夭夭,你能不能不玩了?转的寡人眼晕。
“你拉着寡人一大早来找非,却让非一个人出谋。
“非有口疾,你没有,干甚不说话。”
姬夭夭攥住相邦印,轻轻丢在桌子上。
小印在一阵“当啷”声中滚到了韩王然面前,在停下那一瞬间,姬夭夭清脆的声音一同响起:
“张平已死,集权!”
韩非顿笔,抬头看了眼族妹,这说的和他写的不谋而合啊。
“寡人也知道集权,相权一直为张家把着,总算是空出来了。”韩王然感叹一句。
耳中没有听到笔尖划过竹简的“沙沙”声,他扭头去看韩非,发现韩非确实停了笔。
“写完了?”韩王然说着话,就去拿韩非身前的竹简。
韩非横臂挡住韩王的手,将没写完的竹简递给了姬夭夭。
韩王然面容有片刻凝固,机械地看看韩非,又看看已经看上竹简的姬夭夭。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只要是三人私下商议事,从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