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挨打,但不习惯被父王打,还是打的这般狠。
秦王子楚起身,走到太子政身边,居高而临下:
“身为太子,国为第一,情在其后。
“让郑国治水,国力衰减,列国来袭,到时靠你去抵挡列国大军乎?
“以私情而乱国,你不配为我大秦太子!更不配继承大秦!
“寡人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一次。”
秦王子楚话没有说尽,用极为冷冽的眼神最后看了太子政一眼,向殿外走去,话音遥遥传来:
“太子之位,你可以不坐。
“你要坐,这就是你的命。”
嬴政坐在地上,身边是散落的毛笔、泼洒的笔墨,翻倒的砚台……
宦官、宫女进来。
先是施礼请罪,然后想要将嬴政带出去,沐浴更衣,收拾残局。
“都出去。”嬴政挥挥手。
宦官、宫女站在原地,有些迟疑。
“我只说一次。”嬴政抬起头,半边脸是红色的:“都出去。”
宦官、宫女看着太子,竟是心有惊悸。
众人“唯”声一片,倒退着离开观政勤学殿。
嬴政捡起砚台、毛笔、竹简,立好小几……自己收拾好了残局。
他做下的事,他自己承担后果。
太医署。
太医章令接到秦王召见。
他喜形于色,却没有立刻坐车入宫,而是先找上了太医令李越,道:
“大人,王上召我入宫,我想领无且去。”
在没有独立之前,不要得罪上司。
有句话叫县官不如现管,太医令既比县官大,又是现管章令之人。
章令先和李越打招呼,又主动提出带李越弟子去给王上治病,都是在向李越表示尊重。
太医令李越“嗯”了一声,心下很满意,拍拍小徒弟夏无且的肩膀:
“去好好学习,不要乱说话。”
上次小徒弟在先王面前乱说话,真是吓到李越了。
虽然结果是好的,但不一定每一次结果都是好的,他可不想每次都赌命。
夏无且老实点头,跟着章令出了太医署。
李越摇头笑笑,对这个弟子真是喜爱到了极点。
既机灵,又聪慧,学医术还快,一年苦功抵得上他当初三年,真是天生医者。
“大人,王上问诊为何不找你啊?”一个和章令有嫌隙的太医问道。
李越肃容着: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