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书写。
飘逸如仙的他走出宫,身处花团锦簇之中,望着信宫前殿的方向,面容愁苦。
他很担忧他的母国。
仙生俗念,落下凡尘,便是谪仙。
他为了他的母国临尘,可他的王上却对他百般提防。
王上嘴上说着他好生清闲,不知道分担政务,实际上大朝会、小议会都不让其参加。
韩非为王上举荐了不少师兄弟,最显眼者便是其师弟李斯,举荐了不下十次。
至今,韩王然一个都没有接纳。
桃花宫。
姬夭夭呵呵笑,笑的灼灼其华,笑的眼泪流淌。
那一双娇美的俏颜沾上凄凉的泪水,便是凄美。
“韩国。”她笑着哭,哭着笑:“早就没救了。”
曾几何时,她也想做那个力挽狂澜的人,她做到了。
一计引秦赵争锋,自嫁保韩国平安。
可惜,她不是男儿身。
可惜,先王不信她。
可惜,庸王培养的人,也是庸王。
国家,国与家。
国保不住,那就保家。
儿子在的地方,就是她姬夭夭的家。
她洗漱,描眉,盛装打扮,比当年大嫁秦国时还要美丽。
她是公子成蟜的母亲。
使秦,她陪公子成蟜一起。
秦国,咸阳,相邦府。
吕不韦身处其中,依旧是做着相邦该做的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批阅奏章,呈送王上,他好似将治水这两个字抛出了脑外。
华阳太后立场的改变,楚系的站队,于事无补,正向吕不韦与华阳太后讲述的一样。
吕不韦翻开一卷奏章,目中映照出竹简上的留白,以及一个个微小的标点符号。
他嘴角浮上一丝笑意:
“仁心,王道。
“天下,当如此!”
一个时辰后,相邦长史甘罗送吕不韦上驷马高车,陪同一道去王宫。
小童在马车上担忧地道:
“相邦大人,我”
“私下称呼随意些,不要称官职。”吕不韦随口道。
小童抬眼看看,弱弱应“唯”,搞不清楚主君为何对一个称呼有这么多要求。
他之前因为不称主君官职,被说了一通。
才六岁的他虽然聪慧,能够觉察到朝堂斗争,但还不能洞察一个称呼变化的意义。
称官职,则表在公在政,为秦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