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个,她和其他美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在先王眼中,她们都是玩物。
讨得欢喜了就玩一玩,惹不欢喜了就惩罚之,最严重者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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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色衰,就是令先王不欢喜的事。
容颜老去,仍不失先王宠者,唯有华阳太后一人。
秦王子楚心中微痛。
这个谨贵为太后仍不敢多言的女人,是他的生母,是十月怀胎生下他的母亲。
他不为王时,不敢尽孝,思母而不能见母。
如今他为王了,可以随时见母,可以尽情尽孝。
他权力深重,却不能改变母亲谨小慎微的心性。
这是夏太后数十年的习惯,能活数十年的原因。
秦王子楚稍稍用力地握住母亲的手,柔声道:
“阿母,儿子来了。
“有甚话,直说便是。”
夏太后低着头,如同一个犯错的孩子,若是不看那满头白发的话。
她鼓起勇气,低声道:
“异人啊,你不来看我的时候,都是成蟜照顾我呀,你能不能不要难为成蟜啊。”
秦王子楚心中酸涩。
“异人”这个已经淡忘的名,如今只有夏太后还记得。
“阿母,儿子没有难为成蟜。”他笑着解释:“只是这个孩子有些天真,有些问题想的少,儿子不能听他的罢了。”
白发上下抖动,掩着夏太后的脸庞:
“我,我就是说一下……”
这位太后之后再没劝过秦王子楚,言说也很少。
都是秦王子楚说,她应上一两声,吐出来的话多是只言片语。
看她那副模样,就像不知道怎么和儿子说话一样。
秦王子楚眼中蓄着泪水,说着说着就流下来了。
他不知道怎么和母亲说话,才能让母亲欢喜起来。
他可以让母亲走出圈禁的幽宫,却不能让母亲走出心间的囹圄。
他微微低头,尽力控制不发出颤音让母亲担心,以袖拭泪。
袖子刚抬起,一只不甚粗糙,有些苍老的手指擦过他的眼睛。
他抬头,终于又看到了母亲的脸。
夏太后一脸担忧,眼中透着怜惜:
“异人不哭,阿母不说了。”
观政勤学殿,殿外空地。
嬴政正在练武,身边有数个小孩一同陪其练武。
教这些孩童练武的师者不苟言笑,双眼如同鹰目一般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