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望着秦国的天空:
“大父……”声音颤抖,隐有哭腔。
咸阳城门口,相邦吕不韦亲自迎接公子成蟜,面色极白。
他拱起手,微微低头,一脸愧色:
“不韦失职。”
他和嬴成蟜商议过,最好的结果,就是吕不韦能让治水一事在咸阳通过。
他没有做到最好。
嬴成蟜走近,眼眶微红。
他刚要答话,一股浓烈的药味直钻其鼻腔,是从身前师长身上散发出来的。
嬴成蟜看着师长的脸,才发现师长脸上的白不是劳累的苍白,是失血的惨白。
不需要说话,他也知道。
这些时日,受到刺杀的不只是他一个人。
吕不韦身为秦国相邦,身在秦国都城咸阳,依旧受了如此重伤。
这件事的危险性,远比嬴成蟜想象的要大。
没有蒙武,或许他都到不了咸阳。
“师长已经帮我许多了,怪成蟜,未领会师长之前说的危险。”嬴成蟜目中燃烧起两团火焰,越发炽盛:“接下来,就看弟子的吧。”
按照礼仪,秦王召见使者当在清晨。
嬴成蟜和五国使者在秦国驿馆入住,负责接待外宾的典客芈宸亲自派重兵保护。
当夜,有刺客至,盖聂负伤。
嬴成蟜一夜未睡。
天亮之时,其双目血红,领五国使者入章台宫。
既然他没死,功就必然成!
章台宫,前殿。
秦王子楚高坐在上位,望着台阶下面行礼的次子,默默注视。
他没有想到,再见次子,是在这样的场合。
少年行礼毕,拱手,沉声道:
“小子观关中水患频频发作,淹死旱死者不计其数,有伤天和。
“因此,小子请郑国入秦,治水关中,挖渠引道,造福百姓。
“请秦王有好生之心,恩准此事!”
赵国李牧、燕国鞠武、韩国张良、楚国李园、魏国唐雎随之拱手,齐声喝道:
“请秦王听我国相邦/令尹之言,恩准此事!”
五国相逼。
端坐在上位,秦王子楚一时间仍有些恍惚,感觉眼前一切都不真实。
他派次子出国前并没想过,他的次子,竟然能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他更没想过,这么大的阵仗,对付的竟然是自己。
一人佩五国相印,这般壮观事,史上也只有一个佩六国相印的苏秦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