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鸡的右足,还是鸡的左足和右足。
“你若是说不清楚,那鸡的足就不是鸡的左足,也不是鸡的右足,更不是鸡的左足和右足。
“鸡的足,就是鸡的第三只足。”
孔穿面露为难之色,台下众人也面露为难之色,包括诸子。
左足、右足,都是不对的,鸡的足明明就是左足和右足。
可若是如此回答,就是再一次重复砍鸡足,自相矛盾的循环。
所有人都认定公孙龙是在诡辩。
但论战的时候如果说不出道理,只一句你在诡辩,这就是输了。
就像公孙龙先前所说——强迫,是贼人行为。
稷下学宫是一个讲道理的地方。
想要胜过公孙龙,就要证明公孙龙的道理是错的。
孔穿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台上沉默了多久,台下就沉默了多久。
每一个人都在想要如何反驳公孙龙,却没有一个人想到。
时间流逝,不知多久。
“子高。”公孙龙的话语声传来:“想好鸡的足了吗?”
孔穿笑了一声。
台下众人看不清孔穿的脸,但都默认为这是苦笑。
明明知道公孙龙说的不对,但却无法反驳的苦笑。
坐在孔穿对面,唯一能看清孔穿脸的公孙龙看到的却不是苦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微笑。
公孙龙心生不安,难道孔穿有应对之词?
就算有,他公孙龙也都能一一应对回去!
强力镇压心中不安,公孙龙沉声问道:
“看子高神色,心中当是有答案了。
“请直言,莫要让诸君等久。”
台下众人好些抬起头,以稷下学子巨多。
这些学子面泛希望、惊喜之色,希望名声在外的孔穿子能够代替他们反驳公孙龙子。
这希望刚起,又急速落下,变成了失望。
台上的孔穿淡淡笑着,摇摇头:
“我答不出你问的问题。”
答不出你笑个鸟……公孙龙腹诽:
“那我们接下来说人三耳。”
“不必了。”孔穿摆手拒绝:“你已经砍了鸡足,就不要割人耳了,我说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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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认输。
台下先是一阵哀色,哀真正道理得不到证实。
很快,便换做了一脸振奋。
叫“彩”的声音此起彼伏,不间断地持续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