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论政,就由嬴子开始,如何?”
面刺宫三个字入耳,嬴成蟜立刻想到了一句话——群臣吏民能面刺寡人之过者,受上赏。
[这齐王是个抖M吗?专门起了个大宫来受面刺?]
嬴成蟜对比发现,面刺宫比秦国开大朝会的信宫前殿还要大。
“顾所愿,不敢请耳。”嬴成蟜拱手:“请王公说论政之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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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一阵轻笑声。
不等嬴成蟜细想刚才那句话哪里说错了,田单便也笑着开口说道:
“无题。
“嬴子畅所欲言,尽述治国之略便是。”
嬴成蟜:“……”
无题……他一下子明白孔家兄弟为何不来了。
原本他以为是自己的个人魅力,让兄弟俩拒绝了齐国邀请,一门心思绑在他这个秦公子身上。
并不是。
原来这论政真想孔家兄弟所说的一样,是空谈!
[空谈有什么用吗……好吧空谈也有用,但……]
嬴成蟜回想了一下诸子习以为常,显然是来惯了的神情,腹诽连连。
[但一直空谈有个屁用啊!]
[为了面刺专门起了个大宫,给的封赏丰厚,然后谏言一点不听是吧?]
[好好好……会玩!]
“嬴子是所学过多,不知讲甚吗?”田单贴心道:“那便讲讲合同异,可乎?”
嬴成蟜轻吐一口气,尽量使脸上微笑自然一点,颔首应下。
诸子、田单,皆颔首,一一称善。
少年组织了一下语言,轻声道:
“天下万事万物,都有相同之处,也都有不同之处。
“所谓泛爱万物,天地一体。
“就是说实际上天地万物都是一样的,我们眼睛看到的不同之处,不过是我们的感受罢了。
“譬如平地上有一座山峰,这座山峰就是高于平地。
“但这所谓的高低都是我们所下的结论,是我们的感受罢了。
“实际上,若是在九天之外的高空上看,山峰和平地的高度差微乎其微,二者其实是等高的……”
田单听得有些无聊。
就算他再怎么装作文雅,再怎么去迎合这些诸子,但他终究不做学术研究。
治国策略,他略懂一点。
而形名之学这种倾向于逻辑学、哲学的学问,他一点都不感兴趣。
合同异、离坚白,两个学说本身在他看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