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这也不可以。”孔穿大摇其头:“养五天虽然比不捡要强一些,但也强的有限。追其究竟,依然是没有救助。”
“这是子高的看法,子高想听听我的看法吗?”少年相问。
“愿闻其详。”孔穿点头。
少年温和说道:
“你没有救幼童,在我看来这没有什么可指责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
“但你救了幼童,却在五日后把他丢弃,我认为这个就犯下大错了。
“因为你在救幼童的同时,就消除了其他人救幼童的可能性。
“想做好事的人,不只是你一个。”
公子成蟜的马车由近到远。
孔穿望着马车车辙,思索了片刻:
“不救人不应该受到指责……一毛不拔……杨朱的思想……自私自利者,与禽兽何异?”
他走回房屋,面对神色不喜的家弟,自我检讨:
“公子在门外说的不错。
“我得知大计是通过你,是以淡忘了此事的影响。
“这是我的过错。”
“我承认,我这次做事有些急切。”孔斌自检,语气一变:“他可以杀了我,但他不能让鲁兄下跪!”
总有些人,看重名节甚于生命。
孔穿不是这样的人。
从他在对战公孙龙子时说自己是公子成蟜驭手,就能看出他没有那么在乎名节。
孔斌自然也知道兄长秉性,余怒未消地道:
“罢了!你不会懂!”
孔穿用右手食指关节重重叩了两下桌案,在“咚咚”声中沉声说道:
“是你不懂。
“从这一路同行,你我皆知公子之学贯穿各个学派,老子、庄子、墨……
“形名之学在公子擅长的学说中,挤不进前三。
“在稷下学宫这个论国政的天下学子圣地,公子为何偏偏要用形名之学立足,还非要用几乎和政治无关的公孙学派?”
孔斌怒而回应,指着自己鼻子说道:
“我不懂?我为何不懂?我有甚不懂!
“正是因为公孙学派不涉国政,所以竖子才选之。
“稷下学宫各个学派皆议论国政,观点各异,好些更是截然相反。
“如爱人。
“我儒学是要有类的爱,而墨学便是无类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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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朱学派要求全性保真,极致贵己。
“墨学就要求所有人无私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