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公下王令,命其进攻。
“若剧公尊王令,进攻齐国,那就证明剧公没有叛乱之心。
“若剧辛不尊王令……”
白夜点到为止,行了一礼,坐了回去。
鞠武蹙眉。
这谏言看似公允,实则狗屁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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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形势千变万化,剧辛不进攻,自然有不进攻的道理。
身在千里之外,对前线一无所知,怎么能干扰主将的决策呢?
他念头一闪,正要说话。
燕王喜已是下了决心,沉声道:
“下诏!
“王诏到日,要剧辛即刻攻齐!”
王诏从蓟,送到了聊城。
使者高宣王令,剧辛脸色难看,拒不出战。
既然跟齐军交战不可避免。
那不以逸待劳守城,非要主动进攻,这不是有病吗?
剧辛修书,一共写了三大卷竹简,尽陈理由。
要使者带回蓟,献给燕王。
燕王喜三卷竹简打开,看了,也只是看了。
他看的时候,眼睛记录了竹简中的文字,脑子里却根本没有存储。
他满脑子都在想一件事——他竟然敢不听孤的命令!
燕王喜下令,不予剧辛粮草。
不!听!王!令!
只此四个字,就足以决定燕王喜对剧辛这名老将的态度!
鞠武闻之,仰天长叹:
“燕之亡,在于王!”
他越发怀念质在秦国的太子丹。
九月十八日。
齐军在田单的指挥下,已经进攻了月余,一点要破聊城的迹象都没有。
但剧辛并不欢喜,因为他的粮草见底了。
本该在半个月之前就送达的粮草补给,到现在还没有到。
剧辛七日连发十八竹简,质问粮草为何迟迟不来。
十八竹简如石沉大海,没有回复。
直到一位自称是鞠武门客的人,千里迢迢来到聊城,冒死相见。
剧辛才知道,他被断粮了。
老将怎么也想不通。
仗打的一切顺利,势头一片大好。
他又不是吃了败仗,怎么就被断粮了呢?
不久,有使者自燕国都城蓟来,命令剧辛带兵回国。
剧辛不回。
乐间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他回去还不被连着全家老小一同被杀啊?
他坐拥近二十万大军在外,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