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大多没有瓦片,全是干枯茅草。
有一间屋子有女人尖叫传来,听起来很是奇怪。
嬴成蟜转动眼珠,神情古怪。
这声音一定是在敦伦。
但却既不显露欢愉,也不彰显痛苦,有些……做作。
光听声音,嬴成蟜还以为是表演不好的动作片……
那间屋子外面,有数人聚在一起饮酒畅谈。
嬴成蟜眨眨眼,向人群聚集处走去。
耳朵微动,注意力尽皆放在了那些男人身上。
盖聂看着少年背影,神色也很是古怪。
这么小年纪,对这种事怎么如此上心?
剑圣看看了身上白衣,觉得有些脏了,不太情愿地跟上了少年。
当人的注意力集中于一点时,那一点就会放大。
在嬴成蟜距离喝酒数人二十步时,已然可以清晰听到这些人的谈话。
“……麦兄,今日嫂子还能受得住吗?我等要不改日再来吧?”
“莫走!受得住!你们远道而来,我们夫妻若是不好好招待一番,如何做人?”
“哈哈哈,听嫂子声音就知道兔那小子不顶事!兔你鸟软就赶紧滚出来!”一人冲着房屋内大喊。
“软你祖宗!”屋内回应。
嬴成蟜震惊了。
他在燕国权力最高的朝堂上都没有此刻震惊。
他放缓脚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及至又听了数段言语,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外面坐着的数人中,有一人是屋主,尖叫的女人则是屋主妻子。
屋主奉献出自己的女人,招待远道而来的朋友们……
原本嬴成蟜以为是另一种形式的“卖”。
但越听少年越确定,这就真的单单只是招待。
嬴成蟜看着房屋外面众人毫无做作的样子,听着女人虚假的叫声,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齐国。
就连后太后这等独揽大权的女豪杰,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齐襄王,其父太史敫都认为有辱门风,一生不肯认。
而在与齐国相邻的燕国。
燕人献出自己的妻子招待尊贵的客人,习以为常。
文化悬殊差距如此之大,让嬴成蟜一时之间不知作何想法。
走出了那条贫民街道,又行不久。
一个满头大汗的人跑到嬴成蟜面前,以奴自称。
说自家主人是剧辛,受主人之命,请公子入府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