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正中心的主屋内,大床红底金边帷幔拉起,隐约可见人影起伏。
床塌旁边的木质桌案上,摆着一件长九寸,宽七寸,高三寸,表面绘制有一对彩绘鸳鸯的漆盒。
漆盒是漆器。
漆器再楚人生活中占据重要地位,是高贵的象征。
与现代影响健康的化工漆器不同。
楚国漆器用的漆料多产自楚国本土的漆树,纯天然,无毒害。
和传统的青铜器相比。
漆器的优点有许多,重量轻、易取算一个。
一只洁白如玉的手臂探出帷幔,像是一条白蛇出洞。
那只手精准地拿到彩绘鸳鸯漆盒后,像是受惊的鱼儿一般,嗖得缩回了帷幔中。
帷幔内。
肤色晶莹、不着寸缕的李焉葱指扣中漆黑机关,轻压弹开。
打开后的漆盒分上盖下底,上盖是一面打磨极佳的圆铜镜。
李焉慵懒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红唇贝齿,笑靥可人,谁看到不想一口吃下去呀?
她“啪”的一声扣下上盖,扑到旁边同样没穿衣服的男人怀里。
她趴在男人,像是一只小猫咪:
“春申君~再”
这位楚王嫔妃话还没完。
男人翻身压在其身:
“最近安分些!”
李焉娇媚容颜满是潮红:
“春申君怕了吗?”
黄歇动力加倍,鼻息越重。
风停雨歇,云收雾散。
黄歇扶着酸疼的后腰,走出了这间主屋。
“主君。”恭候在门外的李园微微弯腰,低头,避免看到主君的窘态。
黄歇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不以为耻,还伸出没有扶着后腰的手臂:
“快来扶我一把。”
“唯。”李园半低着头,双手搀在主君手臂上。
主君可以不在意,他不能不在意。
两人行到后院一间厢房之中。
厢房内坐落着一个大型漆器屏风,上面彩绘着东皇太一受世间生灵朝拜的景象。
画面栩栩如生,其上的展翅龙凤如悬在空中,飞进现实。
黄歇见多识广,一打眼就看出这工艺乃是王宫中的大匠所制,真心为自家门客欢喜:
“王上竟然连这面万灵拜神屏都赏你了,看来你在王上心中地位,很快就要超过我了。”
李园急忙后退两步,双膝砸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