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白下跪,叩首,俯在嬴成蟜脚边,恳求道:
“请二公子容内臣把话说完。”
能为宫女,嬴白身段容貌在天下女子中都是上等。
衣衫半解的美人故意顶起翘臀,扬起苍白俏脸,闪着水光的眼睛晃动着。
观之楚楚可怜,竟显出病态之美。
兽皮再次抖动,嬴成蟜难压心头邪火。
“为了替你的王多说两句话,连身体都可以出卖吗?你是秦女,不是赵女!”少年有一种想把兽皮展开,放在嬴白身前的冲动。
让这个蠢女人好好看看。
她不惜出卖色相维护的王,到底是如何待她的!
“说!”少年忍住了冲动:“说完快滚!”
嬴白叩首感谢,言语如哗哗流水,快速又清晰:
“以二公子的身份,只要回到咸阳。
“就算二公子自己不想争王位,也会被那些居心叵测之徒推着争王位。
“二公子曾说过,树欲静而风不止。
“我认为这句话用在此时,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嬴白一字一句地说着。
不经意间闯入未进行时政变的白起听得连连点头。
此女所言正是他想要告诫嬴成蟜的话,且比他说的还要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在白起看来,平时的公子成蟜不需要任何人提点,这种事情不用转脑子都能想明白。
但现在,公子成蟜为王上病重情报冲昏头脑,正需要旁人点醒。
嬴成蟜面色阴沉,明眼人都看得出心情极差。
他手中的兽皮抖动幅度越来越小,但一直未停,快要被捏碎了。
“……内臣说完了。”嬴白语尽,哀求地望着嬴成蟜:“请二公子不要归秦。”
“说完了滚。”嬴成蟜扯着嬴白手臂硬拉起,用力甩向车帘。
嬴白在车厢地板上被拖行,扑倒在车帘门口。
没有血色的手顺着惯性打到车帘。
车帘外掀。
阳光钻入。
照在嬴白的手上,青色血管在白色皮肤上极为明显。
车帘回弹,摇摆。
阳光一隐,一现。
白到病态的手一明,一暗。
“二公子。”嬴白慢慢半起身。
手随身动,缩进车厢,从时明时暗变为暗。
女人二次伸手入雪白,缓缓扯开白色内衣,红着眼眶说道:
“先王不是王上所杀,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