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浮了——宣太后哪里会是这般模样。
然。
待姬夭夭屁股挨到椅子的瞬间,那双惯以温柔掩威严的丹凤眼便凌厉起来,如凤凰苏醒,凌于九重天。
强势眼神令秦王政心、面,霎时一正,微有震撼。
只觉得光从面相上看,秦国两位太后加起来亦不及庶母一半威势。
“妾身今日请大王、吕相前来,乃是为子。”姬夭夭开门见山,半点不拖沓,一句样子话没有:“孟西白的白家嫡长子白马被我子打了,白家当死。”
嬴成蟜眨眨眼,正和上首兄长略有茫然的眼神对上了。
兄弟俩大眼瞪小眼,都有些迷糊。
话听得懂,意思也明白,但……情理不通啊。
秦王政摸摸鼻子。
在古今第一权相强压下都自如的他,头一次有点不自在。
[这话说的,好像白马打了成蟜一样。]
[就是真打了,也不至于灭人满门啊。]
“于私,本相认同夫人所言。”吕不韦一脸认同地道,话锋一转:“于公,本相不赞同夫人所说。白家不能死。”
[拐弯抹角,真是虚伪。]放下手的秦王政蔑视地看了吕不韦一眼,呵了一声:
“庶母是不是将打人者和被打者弄错了?”
秦王政指着其弟:
“是吾弟差点把白马打死,不是白马差点打死吾弟。
“至今未醒的,是白马。”
“稚子之见。”吕不韦语气平淡,面向秦王政:“以白家秉性,势必会报复长安君,王上连这都想不到吗?”
“老迈之思!”秦王政针锋相对:“现在吃亏的是白家,不是成蟜。若以此为由灭白家老幼,秦国将亡!相邦大人连这都想不到吗?”
“王上说错了。白家若亡,人心大乱,我国即亡,与甚理由都无干系。”
“哦?若白家行谋之举,被夷三族呢?人心乱不乱,我国亡不亡?相邦大人给寡人解解惑?”
“小儿牙尖嘴利。”
“老丈仅余口舌!”
嬴成蟜嘴角吸气,牙根冷飕飕。
这两人上次见面还是保持着基本礼仪,这次怎么掐的这么严重,就差没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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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辱身份!
“王上、吕相。”姬夭夭微微提高声音,压住了一王一相的争吵声。
秦王政、吕相住了口,本能不爽,威势集中压向姬夭夭。
为了儿子对先王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