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还听说赵王最信任的大臣叫做郭开,拜郭开为相邦,封郭开为武信君。
“这郭开胸无谋略,靠色娱人。
“此种人能立身赵国庙堂,足以见得当下赵国非有识之人当道也。
“凡此种种,值赵国边军精锐尽出之际,为何不能打?”
嬴成蟜视线瞄向舆图之外:
“兄,天下不只有一个赵国,难道你忘了邯郸之败了吗?”
“武安君、乐公、蒙公、王陵、王龁……我秦国将如繁星,倾尽而出,可在列国反应之前下赵国也!”秦王政语如连珠,显然早就思考过不止一次。
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谁也说服不了谁。
“总之!”嬴成蟜不耐烦地摆摆手:“要打你就打,你问我我肯定是不打,你太激进了。”
“弟!”秦王政面红耳赤:“是你太保守了!”
“我保守?”嬴成蟜指着自己鼻子,大声怪叫。
少年从来没想到,今生的自己能套上“保守”这个词。
“不错!”秦王政一拍桌案,气势凌人:“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你只说李牧必胜,你有没有考虑过李牧败亡?李牧若是败亡,赵国边军尽没。到时列国都将争分赵国,哪个为赵国出头?此仗当打!”
“不可能!”嬴成蟜手指重重点大案,发出“哆哆”声:“李牧就不可能败!”
“你告诉寡人李牧怎么胜?”
“我不知道!”
论出火气的秦王政眉毛乱跳。
你不知道你凭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啊?凭什么啊?
大漠。
白日尚好,晚上是能冻死人的温度。
在这无遮无拦的原野上,土地被冻的和石头一样硬,撒个尿时间长点都怕把屌冻掉。
冷硬的风冻人,却不冻心。
一个个面部被冻得通红的赵国骑兵眼中火热,那火是从心里烧上来的!
五年多了。
勇敢的赵人让不开化的野蛮胡人堵在边关前骂了五年了!
将军不允许他们出战,不允许他们抗击,甚至不允许他们还嘴!
他们每天训练。
训练射箭,训练驭马,训练砍杀,训练步战。
他们和马同吃同住。
马不是牲畜,而是他们的战友,他们的兄弟。
他们的两条好腿都练成了罗圈腿,站在地上没有一个能闭紧膝盖,很是可笑。
可上了马,笑的就是他们了。
他们每七天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