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玩投壶一样。
头微微侧,一眼睁一眼闭,右手抓着酒樽对着白马瞄准。
酒樽前后摇摆,遥遥欲出。
白马的心上下跳动,随着酒樽后摇提起,随着酒樽前摆下落。后颈黏腻的冷汗浸透衣领,凉意顺着脊椎蛇行。
他不知道这酒樽什么时候会砸下来,他知道一定会砸下来。
就像擦地的干瘦侍者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会死,知道一定会死。
干瘦侍者接受了自己的命运,白马……也接受。
[彼母的你要砸就快点砸啊!比比划划干个鸟!]白马面容无法再保持自然,在扭曲中透出丝丝愤怒、恐惧,和耻辱。
“你为什么欺骗我呢?”少年语气轻松,进行最后的瞄准:“你这不是把我当一个蠢货吗?”
酒樽脱手,不是如同投箭一般抛出去,而是如同打棒球一样砸出去!
迅疾如风!
侵略似火!
“当”的一声闷响,白马头颅剧痛,眼冒金星。
比心里建设中十倍不止的痛感,让这位白家大公子发出了一声和先前燕太子丹一样分贝的痛叫:
“啊!”
白马捂着被砸处,正巧是他结痂的旧伤。
伤口崩裂,鲜血点点散在地上。
清理地面的干瘦侍者麻木地看了一眼远处地面的血点,低下头,将麻布在水盆中打湿、透洗、拧干。
血色在清水中晕染,恍若朱砂在生宣上洇开。
[又脏了。]他的活多了一点,他的生命延长了一点,但他并不欢喜。
头很痛,心也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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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嬴成蟜要扔酒樽决定不躲的白马肉体受的伤害不小,心灵受的伤害很大。
那个竖子就好像知道他不敢躲一样!
屈辱!
这份屈辱超过了肉体的痛苦,甚至让白马开始后悔为燕太子丹说话,进而后悔刚才和赵谊一起拉开了某竖子。
被打三人组中,受伤最轻的赵谊手腕隐隐作痛,眉眼越发明亮。
赵谊旁边的燕丹两颊肿起,口齿漏风,右眼肿到睁不开,只能眯成一条线,线中精光渐盛。
客坐主位的嬴成蟜身子向后靠,压倒一椅背虎毛,眯起双眼:
“千里马乃千金之宝,杀马取肝是愚蠢行为,更是祸国之举,本君不会吃。
“但是马肝,本君确实喜欢吃。
“你白家的爪子要是再敢伸到本君宫里,本君就尝尝你这匹白马的肝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