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胀眼皮遮蔽了三分之二的眼球,燕太子丹用剩下的三分之一眼角余光瞥了眼白马:
[此子差长安君远甚。]
白马见燕太子丹不语,不为自己说话,心下忌恨,越发觉得刚才不应该拉着某竖子:
[就应该让这竖子打死你!]
“燕丹。”一言轻微离间的公子成蟜仿若什么都没感觉到,微微扬首,摆足了高姿态:“想回家吧。”
不等燕太子丹回答,其又看向赵前太子谊,还是用陈述口吻说道:
“你也想回家吧。”
少年语气笃定,就像他刚刚笃定白马不敢躲一样。
赵春平侯、燕太子丹,背上了白马身上同款高山。
不见长安,不知山重。第2/2页)
知道嬴成蟜要扔酒樽决定不躲的白马肉体受的伤害不小,心灵受的伤害很大。
那个竖子就好像知道他不敢躲一样!
屈辱!
这份屈辱超过了肉体的痛苦,甚至让白马开始后悔为燕太子丹说话,进而后悔刚才和赵谊一起拉开了某竖子。
被打三人组中,受伤最轻的赵谊手腕隐隐作痛,眉眼越发明亮。
赵谊旁边的燕丹两颊肿起,口齿漏风,右眼肿到睁不开,只能眯成一条线,线中精光渐盛。
客坐主位的嬴成蟜身子向后靠,压倒一椅背虎毛,眯起双眼:
“千里马乃千金之宝,杀马取肝是愚蠢行为,更是祸国之举,本君不会吃。
“但是马肝,本君确实喜欢吃。
“你白家的爪子要是再敢伸到本君宫里,本君就尝尝你这匹白马的肝是什么滋味。
“你若不信,大可一试。”
白马低头不作声。
燕太子丹忍着痛楚,暗中观察长安君。
赵谊目光灼灼,直视长安君。
嬴成蟜等了片刻,给白家大公子留了时间,虎皮椅扶手被指尖叩击出规律的“哒哒”声。
白家大公子不中用,公子成蟜遂冷哼一声,不再等待:
“本君知道你家所想,欲借王上秦剑斩我嬴成蟜项上人头。
“本君打你在先,之前的事就不和你家计较了。要是再敢有小动作,还是那句话,你大可一试。”
白马抬头,苦笑,捂脑袋的手指缝中都是血:
“君侯误会了,白家哪敢谋害君侯,实是白马真心投靠君侯”
“你不配。”嬴成蟜一脸不耐,二次打断:“让白凡白甲来!”
白马面色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