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根本不信。
他可是白家大公子白马,白家下一代的家主,谁敢来杀他?
再者说,就算真想要他死,也不能光明正大地上来杀人啊。
他的笑声在“神女”里激荡四息,戛然而止。
“啊!”他不受控制地痛叫一声,剧痛从腿上传来!
翻身,打滚,扒着桌案迅速起身。
他望着站在刚才自己躺处的长安君,看着长安君手上的秦剑,瞳孔骤然收缩。
[这竖子犯甚狂疾啊!]他在心中大喊,冷汗涔涔,勉强挤出一张笑脸:
“呵呵,君侯请不要开这种玩笑,呵呵……”
他眼角余光偷瞄,顺着疼痛望去,看到自己大腿上出现了一道寸许长的伤口。
鲜血不断外冒,但速度并不快,看上去并不致命。
白马后悔刚才只顾着大笑没有穿衣裳了。
若是刚才他着衣,这一剑或许都不会伤到他。
“看来,你只有到黄泉,才会相信是本君杀了你了。”嬴成蟜手腕一翻,提剑进步。
步伐坚定,目中杀机毫不遮掩。
白马相信了。
他相信眼前这个还没他高的竖子是真的要杀他!
“慢着!”他用尽全力大喝。
这一声喊本是由心而发,他并没有以为能叫住少年。
“有遗言?”少年止步。
“有的,有的。”白马连连说着,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反正是拖延时间,视线不住地在那把秦剑上面打转。
他可不是那些不学无术的家族蛀虫,他是练武的,且武功在同龄一带是佼佼者——这个同龄一代要排除蒙家、李家这几个莽夫家族。
他之前被嬴成蟜打晕,但那是背后被偷袭。
白大公子可不认为自己正面放对打不过这个竖子,哪怕是大腿受了伤——前提是这竖子手中没有武器。
[我怎么就没带剑呢!]白马又开始懊悔了。
武器作用很大,无穷大。
一个持有秦剑的秦国百姓,能轻松杀死一个精锐秦兵。
人之所以能够成为万物之长,连百兽之王的老虎都不是对手。
不是靠滑铲,而是靠武器。
“君侯啊,其实我们并没有太”白马话没说完,猛的抱起身后桌案上的香炉。
他举在手中,满是警惕地看着某竖子,只要某竖子一有动作他就立马把香炉砸过去。
嬴成蟜没有动作,面无表情地看着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