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成蟜一口气说了八个因为,换口气,道:
“够了吗?还要听因为吗?”
“够了。”赵太后笑着点头:“足够。”
“那么换我问你了。”少年闭眼复睁眼:“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赵太后靠后仰躺,双臂托两个大罪:“果汁吗?孤最近喜欢调果汁。”
嬴成蟜冷笑:
“那自请为我父守孝一年呢?
“你的男宠从太医到殿前郎官,从江湖人士到世家子弟,能从章台街排一条长街延到这里。
“我宁可相信我兄是真的爱阿房,也不相信你会为我父守孝。”
“怎么?”赵太后身子前倾,趴在桌案上。
一手拄着下巴,侧着脑袋。
一手前探,勾起嬴成蟜的下巴,轻轻摩挲。
“孤的小夫君吃味了?”那双天生妩媚的媚眼弯弯,有如褒姒再生,以烽火戏诸侯博一笑。
嬴成蟜冷淡说道:
“你不是秦傒,在雍城待个一两年依然不失权势,可影响局面。
“宗正势力在宗室。
“只要秦国的王室依旧姓嬴氏赵,宗正就永远不会失去影响。
“你是外戚,你要在我国政治中心咸阳才能保留影响。
“你离开咸阳,以蔺氏一族为中心的赵系群龙无首,想要辉煌下去就只能另投他门。
“等你回来,或许蔺氏还活跃在朝堂之上,但很大可能不再以你为首,这是最好的可能。
“而最坏的,便是你彻底失势。
“我听说你崇拜宣太后,事事效仿宣太后。
“你一年后从雍城回来,就可以活成宣太后晚年的模样了。”
赵太后听着听着就趴在桌案上,脑袋侧枕着一双玉臂,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公子成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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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成蟜说完,注视她好久,她才后知后觉地道:
“说完了?”
嬴成蟜冷淡地“嗯”了一声,说出已经说过一遍的三字: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付出这么大代价换我的自由,为什么。”
“芈不鸣也是外戚,她不也是这么做的吗?”
“她可没有离开咸阳去雍城为大父守孝,我兄可不是她的亲子。”
“因为我爱你。”
嬴成蟜深吸一口气。
真正的抽象是装不出来的。
他天天背梗,也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