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这其中有许多运气成分,而其他人不承认这其中有她发狂的权谋成分。
看不到她在秦异人微末之时相嫁;也看不到她跟儿子这一对孤儿寡母在长平之战后的赵国邯郸活得有多难;还看不到她在来到秦国以后谨小慎微明知道夫君对自己不利自己却要曲意逢迎的折磨。
她也不在乎。
所有人都以为她幸运那最好不过了。
她从大父身上不只学会了发狂,还有韬光养晦。
而她本来以为隐藏很好的一切,今日被她的次子看穿了,看到底。
他的次子将她所有打算都说了出来,这怎么可能呢?
这竖子为甚会想到她要以天下最强大国家的太后身份,去侍奉一个贱民呢?这太疯狂了不是吗?
她想否认。
但看着次子清澈中有着认真、关心的眼神,她没有否认。
没有意义,这个竖子是真的看穿了,也是真的……在关心她。
虽然是强迫的,但那也是关心。
赵太后颓然地坐在地上,春光大泄而不顾,苦笑着说道:
“你能说出孤的想法,你不是已经有狂疾,就是神……或者鬼,政儿说你机智如神真是毫不夸张啊。”
一个密闭的卧室,孤男寡女,女方还是豪放慷慨、风韵犹存的太后。
不,风韵犹存这个词并不适合。
赵太后还年轻得很,将满三十。
嬴成蟜拽着赵太后的玉手,用力向上拉:
“地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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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份爱都应该被珍惜,而不是有恃无恐。
和次子一道躺在床上,两个人并排躺板板。
一向热烈只喜欢受冲击的赵太后感受到了久违的静谧,像是回到了大父身边。
次子就像是小时候的大父一样,能够完全洞悉她的一切想法。
“真是可怕啊。”她喃喃自语:“你让孤以为这些年都白活了,大父要是还活着也猜不到孤的想法吧。”
嬴成蟜有些心虚,摸摸鼻子,脸有些热。
他自认智谋不差,但和名传千古的蔺相如比肩……以后或许行!
他能说出姬窈窕的想法,是通过当世姬窈窕的所作所为,结合前世史书上看到的记述来整合推理。
当世谋者对一个人再了解,也只能从其人的人生轨迹和经历来判断。
嬴成蟜不一样。
除了与当世谋者没两样的搜集数据,嬴成蟜还有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