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大计做事,该学谢嬴子。嬴子现在,暂是学心中的石头。”
韩明脸色很不好看地引着公子成蟜前行,邓陵学跟在其后。
火把前探,照出越来越多的木匠、铁匠……
他们身上挂着木屑铁灰,每一个人的眼中都是狂热的。
他们向左右两侧站,分开道路。
让公子成蟜从中走过,然后跟在公子成蟜的身后。
走不到五步,韩明眉梢一挑:
“工室令?”
相里腹颔首致意,算是打过招呼。
他看着公子成蟜走过,默默走入公子成蟜身后越发庞大的人群,如滴水入海。
庞大人群西方五十步,姬夭夭指着那燃烧的火把:
“族兄,此戏如何?”
那双丹凤眼插入沧溟,飞舞着,欢笑着。
“好,戏。”韩非一字一顿,目绽精光。
楚墨、秦墨共同行动,在最为重视法令的秦国,在秦国法令最为严密的都城咸阳。
韩非不知道这些人是要去做什么事,但他知道肯定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大事。
学墨学的人,叫墨者。
墨者在许多人眼中,都是疯子。
韩非不认为所有墨者都是疯子,他认为今天晚上出现的墨者都是疯子!
墨,融入夜色。
夜色下,执行宵禁的咸阳城很安静,像是一头打盹凶兽。
打更人的呼喝声,内史府巡行卫卒的行路音,促进咸阳百姓安心入眠。
今夜的巡行锐士遇到了许多工匠,持有盖着太后印章的工匠。
卫卒们不解。
这么晚,太后找这些工室的人作甚?
但近来咸阳的风声让他们不欲多事,只要有证明,一律放行。
白家,是一座占地极广的大宅邸,在三环内圈了一大片地。
白家的人不都住在这里,但很大一部分住在这里……第2/2页)
自入了秦国王陵,盖聂便感觉到自四面八方传来的危险,就像是大年初一夜闯雍城相邦居所似的,但比那次的感觉还要强烈。
这危险来源于每一个王陵入口处的房屋,每一个房屋意味着至少一个守墓人。
这些守墓人父传子,子传孙,代代为王守墓。
黄土夯实的路面平日还是有尘。
好在今日天寒,冻了地,行走间没有尘土飞扬。
韩明领着公子成蟜来到秦庄襄王陵寝入口,指着尚未完工的陵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