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心间几乎没有什么波澜。
他已经明确意识到自己不同,自己变了,也觉得这种变化并不是什么好事。
但他的路若想要继续走下去……
他挥挥手,打散四年前的自己。
他所学的知识让他不认为这变化是什么好事,但他的心不这么认为。
他心上那颗幼苗在摇摆,身姿妖娆又骚气,毫不在意周遭眼光。
“不是我死了,是世界死了。”那日的公孙龙轻声说。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今日的嬴成蟜轻声说。
这个世界因他而存在,他想要变成什么样,就变成什么样。
贼子当道,不顺我心,那就杀个干净!
“竖子!寡人还在呢!”秦王政大力揉搓弟弟头发,弯腰,一脸不爽地道:孤才是王!这话只能孤来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你要就给你。”嬴成蟜轻呵一声:“想好明日如何善后了吗?”
“没有,回宫再想,还有一夜。”
“回去睡觉吧,明天再说。小时候你就这样,非要做完作业再睡觉,也不怕累死。”
“此事因你而起,你哪来的脸说寡人啊?”
“你连夜派兵把白家人都杀了吧。”
“阿弟,你的智哪去了?说话不过脑子吗?咸阳的白家人能杀干净,雍城、栎阳这些城的人如何杀干净?”
作为老秦贵族三大世家之一,白家人分布极广。
白家嫡系住在白家宅邸,旁系分支子弟各有宅院。
秦律规定男子成年就要分家。
限制布衣百姓的秦律虽然管不到白家,但白家也没有逼着上上下下全族人都住在一起的怪癖。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想完全覆灭白家不留一丝血脉外流,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
秦王政烦躁地踢一脚白凡尸体:
“你其实不应该杀他,他都认罪了。
“有白凡认罪,今日这件事虽然不能令他们服众,却也不会让他们有过激的动作。”
“白凡必须死,白甲也要死。”嬴成蟜并不赞同:“这二人不死,白家就有主心骨,死灰便有复燃可能。”
“他是烈火的时候孤都不怕,还怕他死灰复燃?”秦王政冷笑。
“我怕,我怕行不行?”嬴成蟜无奈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秦王政看一脸血污的弟弟半晌,开怀一笑:
“这真不像你能说出来的话。
“你能说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