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官府都死一样的寂静。
廷尉府的廷尉,御史府的御史大夫都如同完全不知道一样。
秦王政在相邦府门口下了马车,视线在火把照亮的章台街看了一眼,火光在他眼中形成两团烈焰。
天亮以后,今夜默不作声的这些人,都会是秦国的忠臣,是他秦王政的忠臣。
他的眼睛向禁军中的某处看了一眼,那里站着的是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是他的老相识——燕太子丹。
他在赵国为质子的时候,燕太子丹也在赵国为质子。
只是相比于他的凄惨,燕太子丹受到的待遇要好的多。
他那个时候很羡慕燕太子丹,燕太子丹看其可怜还接济过他。
如今人还是那个人,事却不是那个事了。
秦王政看着燕太子丹露出的谄媚脸,心情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反而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对燕太子丹个人并没有任何意见,反而很感激。燕太子丹刚到秦国为质的时候,他就以太子身份去见过燕太子丹,两人相谈甚欢。
他继任为秦王以后,还提高了燕太子丹的待遇。他敢保证,燕太子丹这个燕太子在秦国生活比在燕国舒服多了。
除了不让燕太子丹回燕,秦王政自问对燕太子丹极好。
只是……燕太子丹只想回燕。
[快了……]秦王政在心中默念一句,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对这位幼时友人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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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坏,人都是要放的。
无关个人情感,只关国家利益。
他的弟弟在细节方面做得尤其好,总是会见缝插针,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人、物。
就是大节有亏。
秦王政现在回想弟弟强攻白家,都觉得只有发狂疾的人才能做出来这破事!
他信步踏上相邦府的台阶,在排成两列的禁军中间走过。
他观察着相邦府,像是第一次来一样。
其实也差不多。
相邦府在大年初一就被他弟弟砸了一遍,现在的相邦府是重建的,他还真的没有来过。
来相邦府作甚?
给仲父问好吗?
让仲父羞辱吗?
秦王政眯着眼,越走心情越好。
他在相邦府重建后头一次来到他的仲父地盘,就是收回权力。
集权!
青石板路上的脚步声格外清晰,秦王政的每一步都踏在在场所有人紧绷的心弦上。
相邦府新漆的立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