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信息过载、情绪激动，以及死神之眼本身的负担，都有可能导致这种结果。计划需要备选方案，而他，从不缺少备选。

弥海砂似乎还想解释，却被夜神悦接下来的话打断：“但是，没关系的海砂，”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目光转向她身后那片虚空，仿佛能穿透一切，看到那个拿着苹果、咧嘴坏笑的死神，“因为，我已经‘看见’琉克了。而且，我也看到你头顶的数字了。”

弥海砂微微一愣，随即像是献宝一样，急切地补充道：“嗯！我和琉克交易眼睛了！这样就能帮月看L的名字了！虽然……虽然忘记了……”

悬浮在弥海砂身后的琉克，看到夜神悦那副仿佛一切尽在掌握、连Misa再次交易眼睛都毫不意外的神情时，猩红的眼珠不由得闪烁了一下。

Kekeke……恢复记忆的瞬间，连这个都推算到了吗？还是说，从一开始，连Misa会忘记名字、但一定会再次交易眼睛，都算计在内了？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夜神悦！

“傻瓜。”夜神悦眉头微蹙，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弥海砂的额头，语气中充满了恰到好处的“心疼”与“无奈”，“你这么做，寿命会……”他没有把话说完，但那份担忧已经表现得淋漓尽致。

“没关系！”弥海砂立刻用力摇头，眼中重新燃起狂热的光芒，仿佛夜神悦那一句“傻瓜”是对她最大的褒奖，“只要能帮到月，寿命什么的，一点都不重要！月说过会真的爱我的，这就够了！”

对她而言，夜神悦的“爱”就是一切，生命的长度在“帮助月”这个至高目标面前，轻如鸿毛。

【魔都·某高层公寓】

屏幕前的莫凡撇了撇嘴：“啧，这姑娘……真是恋爱脑上头，命都不要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夜神悦演得是真像啊，要不是知道他是个玩弄人心的家伙，差点就被他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给骗了。”

他对这种弯弯绕绕的情感戏码不感冒，但对夜神悦瞬间恢复记忆后还能维持完美伪装的控制力，倒是多了几分审视，“这精神力控制得可以啊……比一些专修精神系的法师都强了。”

【第七平行宇宙·中学放学路上】

“搞不懂啊！”火麟飞挠着头，和苗条俊一起走在放学路上，目光还残留着屏幕上Misa那狂热的表情，“那个叫Misa的姐姐，为什么那个叫夜神悦的说她傻，她还那么高兴？

还有，那个夜神悦，干嘛装出一副很心疼的样子？直接说‘干得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