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偶尔会说谎。”他坦然承认，仿佛这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缺点，“但是……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一辈子都没说过谎吧？”

他抬起眼，迎向L的目光，眼神真诚，语气恳切，仿佛在阐述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

“人类并非是那么完美的生物，任何人都会说谎。但是我……”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掂量，“一直很小心，不说那种……会伤害到别人的谎话。”

“这就是我的回答。”

雨声依旧喧嚣，仿佛要将这天台上的所有对话、所有心绪、所有秘密都彻底淹没。

夜神悦站在那里，湿透的衣衫紧贴着身体，勾勒出他挺拔却略显单薄的身形。

他微微扬起下巴，迎着风雨，也迎着L那探究的目光，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坦荡的、为自己辩解的真诚。

【死亡笔记世界·搜查本部大楼·楼梯间】

L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凝视着夜神悦，仿佛早已洞悉了他会如何回应。

雨水顺着他湿漉漉的发梢滴落，在他苍白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他微微偏了偏头，语气依旧带着那种飘忽的、仿佛游离于现实之外的调子：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楼梯间回荡的雨声余韵，以及夜神悦刚刚那番“真诚”辩解所营造出的氛围。

其中没有嘲讽，没有追问，只有一种近乎宿命般的了然，仿佛夜神悦的回应，早已在他预料的剧本之中。

夜神悦心中那根紧绷的弦，因这句话而再次震颤了一下。

他不喜欢这种被看透的感觉，尤其是在刚刚那场交锋之后。

他强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被揭穿谎言的恼怒、L那诡异状态带来的不安、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被某种悲伤气息感染的错觉。

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也不想再待在这个湿冷压抑的环境里，更不想再面对L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伪装的眼睛。

“我们进去吧，”夜神悦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催促，他率先转过身，走向楼梯更深处，语气带着一丝刻意制造出来的、因寒冷而引发的不耐，“全身都湿透了。”

“好。”L顺从地应了一声，迈着他那独特的、略显蹒跚的步伐跟了上来。湿透的衣物贴在他瘦削的身体上，更显得单薄。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空旷的楼梯间，脚步声和水滴声在墙壁间回响，带着一种空洞的寂寥。夜神悦走到一个稍微干燥些的平台，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