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西北,一九四二年,独立团驻地。山风呼啸,卷着尘土在院子里打旋。
李云龙坐在屋内的方桌旁,光着膀子,古铜色的肌肉线条贲张,手里拿着一个粗瓷大碗,正呼噜呼噜地喝着高粱酒。桌上摊着一张皱巴巴的地形图,上面画满了红蓝铅笔的标记。
“这梅县的小鬼子,修了个乌龟壳!硬啃损失太大,得想个损招儿!”他放下酒碗,抄起旱烟袋,狠狠地吸了一口,皱眉沉思。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喧哗声,伴随着士兵们变了调的、充满恐惧的呼喊:“团长!天上!快出来看天上啊!”
李云龙猛地起身,烟袋都掉在了地上。这声音不对,不是鬼子来了,是一种发自肺腑的惊骇。他抓起炕上的土布褂子披在身上,顺手操起一把盒子炮,就往外冲。
赵刚也从隔壁房间疾步走出,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听到那股惊呼,他心中也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抬起头。
两人几乎同时踏出房门,抬眼望天。
他们看到了。
头顶之上,那片熟悉的蓝天白云,此刻仿佛被一股不可名状的力量撕裂开一道口子,并非是雷雨前的乌云,而是一个巨大得无法估量、光滑如镜的天幕。它静静地悬挂在那里,边缘泛着蒙蒙的光晕,与天空的颜色融为一体,却又突兀地悬停不动。它浩瀚无边,倒映着下方山峦起伏的大地,但其材质却非凡间所有,带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整个独立团的战士,无论在训练还是休息,无论老兵还是新兵,此刻都僵立原地,手中的枪或者铁锹掉在地上,发出一连串的脆响。他们张大了嘴巴,仰望着天空,眼中充斥着极度的震惊、困惑,以及对未知产生的本能恐惧。
“这...这是个啥?!”李云龙傻了眼,手里的盒子炮不知不觉地垂了下去。他打了一辈子仗,什么样的新式武器都见识过,可天上挂着这么大一个玩意儿,闻所未闻!这玩意儿没有翅膀,没有螺旋桨,就那么凭空立着,不符合他学过的任何常识。他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对未知产生的警惕。
赵刚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震撼和思考。他试图用科学知识去解释:物理现象?某种高级光学投影?但那股超越自然、超越人类科技认知的气息,让他意识到眼前这一切无法用常理衡量。“这...这不是我们当前科技能够达到的...难道是某种...更高维度的存在?”他低声自语,神情凝重到了极点。
与此同时,地球的另一个角落,缅甸战场。
潮湿闷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