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谨松了口气,笑着摇头:“司主,明人不说暗话,你要小老儿出动我大部分君山门弟子,一成太少,最低三成。”
闵若安摇了摇头:“不行,本司最多只能答应你一成。”
司徒谨:“成交。”
闵若安:“请门主马上出动君山门的人盯紧同安郡的各个路口,若发现十六七岁的少年或少女,或者陌生面孔,务必要弄清楚他们的去向与落脚点报与我。”
为什么是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女?
司徒谨按下心中疑惑,点头:“这个容易。”
话落,撮指吹哨。
少倾,一只灵冕雕从天而降。
司徒谨:“笔墨。”
驾驭灵冕雕的弟子当即从身后的背篓里拿出笔墨。
司徒谨就着月色,挥笔就墨刷刷开写。
写完后交与那名君山门弟子:“马上发出去。”
那名弟子应了声,从背篓里抓出一只灵隼,将信绑在灵隼腿上的竹筒里将其放飞。
深夜,朝南斋依然灯火通明。
院内的周咫并不知道,有人为他大打出手且不惜拿整个君山门作赌一博,他仍然呆呆地跪在竹老先生的遗体前,沉浸在悲伤之中不能自拔。
从回到山顶镇到现在,他是滴水未进颗米未沾,人憔悴得不成样。
他的学生何沐阳、罗烈刚等人几次三番相劝,皆无功而返。
直到明慧到来,拿出那封信递出:“你总得看看竹老先生在信里写了什么吧?万一他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你帮他完成了,岂不是对竹老先生最好的报答?”
周咫的眼睛动了动,随后缓缓伸手去拿信。
明慧却把信往身后一藏,另一只手端出一碗粥递出:“你看你双眼无神浑浑噩噩的,哪里能理解字里行间的意思?先喝碗粥,提提神,定定心再看不迟。”说完用另一只手拉着周咫的胳膊往上提。
周咫如同一个木偶般被提起。
看到周咫那双红肿的眼与满脸的泪痕,明慧略带心痛地叹了口气:“你看你,都变成小花猫了,来,咱们先洗把脸,乖啊。”
罗烈刚麻利地端了盆热水来,还贴心地拧了个热毛巾递给了明慧,顺手把粥碗接了过去。
明慧接过毛巾,为周咫擦洗着脸庞,那有些心痛的眼神,那温柔的动作,就如一个贤惠的妻子在照顾病重的丈夫,又像是母亲在为自己的孩子洗脸。
不远处的何沐阳轻声道:“真是一物降一物,你看,小先生这会儿多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