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长均匀。
她坐在他先前坐的那张椅子上,惆怅地看了他许久,忍不住小声问:“御璃骁,若天漠国执意要我,你怎么办?”
他睡熟了,渔嫣得不到回答,自己浅浅一笑,去拿了张薄被过来给他盖上,然后独占了龙榻。其实她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他,譬如,为什么觉得谋师就是御清安呢?又譬如,为什么夜明月那么喜欢他,他不喜欢呢?还有,思聪那事,要怎么向天漠国交待?
大殿静静的,渔嫣突然觉得自己对御璃骁淡漠过份,这些事,她都没有问过,也没有管过,毕竟是夫妻,她不应该只顾自己的事,把他放到一边,任他独自操劳。若莫问离在这里就好了,起码她不必两边跑,累得哧呼哧呼,像耕不完地的牛,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满腹心事,敌不过疲惫,终是迷迷糊糊地睡去。
梦里面很杂乱,走马灯似地换人,隐隐约约有风摇雨吹,有人在耳畔说话。
她努力挣扎想醒过来,额头却涨得疼极了,脚步声从耳畔走开,停在不远处,又有一把低哑焦虑的声音传来。
“怎会这样?白城安和郝海都拿不出方子来吗?”
“奴才曾在部落的药经看到过这种疫症,从脖子而起,一直往头顶的水泡炸开,发作后,若不能对症下药,三日必亡。这疫症数十年前在天漠国也发作过,当时有我们的大巫师,配出了药。不过,那药引如今很罕见了,当初我们的先辈也是寻遍了三十三座大山才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