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蠢到极致,居然会信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同时发现忍耐已达极限,像太过拉长的皮筋,随时有断裂的可能。
还好有另一个办法,那是艘更可靠的扁舟,只要经受住风浪不至船仰人翻,便能抵达彼岸。
叮铃铃——电话又响了,一看,是宋英宸。
“喂,英宸。”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像哭过,特别在最近疑心较重的儿子面前。
“妈,在哪儿呢?”
“刚出公司准备去见客户。对了,过几天妈要出差,你自己照顾自己啊。”
“出差?我也要跟朋友出去玩几天,正想跟你说呢,没问题吧?”
“哪个朋友?去哪儿?玩几天?”
“贺冲,还有另外几个,我们自驾游,最多一周就回来。”
她抿抿唇,一种习惯性焦渴再次袭来。
“这样啊,也行,去放松放松吧。”她将空调出风口对准面部,冷风随即吹了过来,“难得出去一趟就多玩会儿,别急着回来。反正有贺冲一路,也不担心你们的食宿了。不过你抢着买单啊,别在乎钱,把他的关系维护好,以后用得上。”
电话那头,宋英宸稍有些沉默。母亲三句不离钱,不离人际关系如何利用,却并不在乎他对这些感不感兴趣。
“……钱不够跟我讲,我忙几天就回来,你自己路上小心。”
“好,知道了。”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