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里见到燕子不是一件寻常事,更何况头顶这几只不停的飞来飞去,刹那间让她有种回到故乡的错觉。
更奇妙的是她似乎有了第二故乡,那里依山傍水古朴清幽,一座座拱桥架立在河道上,像岁月为其标下的注脚。它还有个特别好听的名字——清水镇——“清水”二字跟母亲名字里的“莲”交织着剪不断的关联。
……
“悦府”附近的这家咖啡馆堂内挤满人,而户外几张座位却因天气阴冷而无人问津。
千叶选户外坐下,给自己要了杯热茶,给宋英宸要了巴黎水,并让服务员在杯里放了冰块及渍过海盐的柠檬片。
她不停用手揉搓大腿,想让自己镇定下来,目光却不时瞟向放在椅子上的包。包里的素描一夜间由纸变成了书,书中暗藏的情节与母亲有极大关联,她迫不及待想获得答案。
正想着,感觉左肩被拍了一下,顺势回头却没人。再转回来,宋英宸已坐在对面调皮的冲她吐舌头,四目相交时触电般的感觉再度袭击了她。
“跑哪儿去啦,打好几个电话都关机。”
那张久违的笑脸又将她拉回住在樱花公寓的那段日子。
“我,我手机摔坏了,一直没时间修……”她想让自己看上去像个从容不迫的老友,但打乱节拍的心跳又让她不自觉的结巴起来,“待,待会儿就去弄。”
“难怪,我就在想怎么会拿公话打给我……”宋英宸将巴黎水倒出来,杯里顿时充盈起细密跳跃的气泡,“联系贺冲了吗?”
“还没。”她心虚的喝了口水,佯装镇定。
“他这两天一直在找你,也不知道什么事,我没见他这么急过。”
“我跟他说回老家去了……”她的声音慢慢减弱,因撒谎而产生的负罪心理愈发强烈。
“但实际上没回去对不对?”宋英宸洞穿了她的心理,“他打去疗养院问了,那边说没见你回去。要不是我拦着,估计那哥们儿昨天就奔澜城去了。”
“他跟你讲了疗养院的事?”
“大概讲了,也提到了你母亲。不过不晓得发什么神经,老觉得我知道你的下落似的,一直缠着我打听。”
“回头我会跟他解释,但这件事暂时还不想让他知道。他性子急,做事也冲动,我怕把他卷进不必要的麻烦。”
“理解,上回你说那地方我相信一定存在,改天陪你再去看看。”宋英宸突然提到制药厂那回事,却不知她后来其实经历了更可怕的事。
“其实我也不想把你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