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总是抢着做完,有什么好的吃食,阿姐总是先给她吃。还记得小时候她夜里发起了高热,呓语声声喊着娘亲,阿姐抱着她的身体,轻拍她的背,安慰她说:“阿兰别怕,有阿姐在,阿姐可以做得比阿娘好。”
阿姐,她还是那个疼我爱我的阿姐吗?为了她自己在林府的安然生活,她真的可以如此糊涂,全然不顾及她的感受,让她嫁给自己敬重的姐夫。
攥在身前的双手无力地垂下,若兰转身,一步三挪地离开了挽宁苑。
用过晚饭后,若宁以身体不适早点歇下为由,将院里的丫鬟下人都支开,然后系好披风的流苏穗子,打了一只绘着数枝红梅的薄绡纱灯,四顾一下后从角门处悄悄走了出去。
半夏躲在暗处观察到这一切,立刻走出挽宁苑让小环去二夫人院中通风报信。
凉风入襟,把她身上的披风吹得鼓起一个包,胸前的白蕊丝绦也向脖子后面飘去。若宁提着灯笼走在通往废苑的小径上,道旁枯枝摇曳,四周寂静,衬得她的脚步声格外清晰急促。灯笼外头被她多罩了一层黑布,火光幽幽暗暗,仅能照亮脚下方寸的路。
红木盒子里头的那截白纱跟上次沁娘下狱,紫苏来林府求助时送来的一模一样,是从沁娘的舞衣水袖上面裁下来的,莫不是沁姨和紫苏姑娘二人出了什么事?她们二人离开扬州城后连书信都未曾寄来一封,此番前来找她,还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又是何故?若宁脑中思绪翻涌着,却怎么想也想不透。废苑就在前方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