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为什么朱仪还是不懂。
想了想,杨杰索性便直接道。
“小公爷的意思,是让我拿这份书信,去威胁宁远侯?”
朱仪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不过,事已至此,原也不需要他说什么。
杨杰摇了摇头,又强调了一遍,道。
“小公爷,您还是没明白,想要借别人的力量,是要对别人有好处的!”
“这份书信,固然会让宁远侯忌惮乃至投鼠忌器,但是,这样的联合必然是脆弱的。”
“手里的刀子,可以让老虎对你敬而远之,却不可能让老虎替你咬人,因为这只老虎,他还想着咬你呢!”
朱仪沉默着,右手不自觉的又放到了桌上的信封上。
他当然能听懂杨杰话里的意思。
宁阳侯府,就是一只老虎!
作为太上皇一党如今在朝中最拿得出手的人物,任礼从势力到地位,都是举足轻重的。
单纯的凭借威胁,是不可能让他低头的。
何况,这份书信也不是什么铁证,不过是一份稍有指向性的情报而已。
含含糊糊的几句话,一些不知道真假的数据,想要让宁远侯府俯首听命,未免太天真了些。
当然,朱仪相信,他看到的这些,远远不是杨杰手里的全部。
这封信的最末尾,以某个形迹可疑,意欲潜逃的人被抓而结束,但是,这个人是生是死,却没有提到。
宣府,是杨家的地盘,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人,应该是落到了杨信的手中。
但是,即便如此,也未必就真的能动摇宁远侯府什么。
说的过分一点,若此事是真的,那任礼连天子派出的,在朝廷举足轻重的大臣都敢动,真要是被逼急了,会顾忌一个摇摇欲坠的杨家?
所以,这不是个好办法。
但是……
摇了摇头,朱仪问道:“那好,就当这是一条下策,那么,你来找我,便是一条上策了吗?既然你说,借人之力要让对方收获好处,那么,任侯倒了,对我又有何好处呢?”
“首先,可以让成国公府,不会在军屯一事上,和陛下对着干!”
杨杰看着朱仪,眼睛一眨不眨的认真开口。
但这一句话,瞬间就又让朱仪的脸色一变,不过,还没等他说话,杨杰便再度开口,道。
“小公爷,小弟这么多年在京中过活,别的不敢说,但是眼力总还是有几分的,成国公府不受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