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百姓的利益受到极大的损失。
他可以刚硬,但是,不能保证每一任官员都是如此,所以,想要彻底解决问题,就得想一个能够长远保持的办法。
可是,冥思苦想了半晌,杜宁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
“臣愚钝,有负陛下圣恩,未能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还请陛下降罪!”
其实,如果硬要说的话,还是有几个办法的。
比如说,将收回的田亩,交给军队的耕种,成为真正的军屯,如此一来,只需要派出得力的将领,配合地方的监察御史,保证将领不和诸王勾结的情况下,让朝廷真正控制这些土地,并不困难。
毕竟,诸王的势力再大,也不可能动用武力去跟官军争抢,只要命地方的官军就地屯戍,自然可以解除后顾之忧。
但是如此一来,租种这些田亩的佃户,就会全部失业,严重的话,甚至会产生大批的流民……
往常时候,杜宁可能狠一狠心,也就这么做了。
可是现如今,知道了天子的想法之后,他自然不可能再去触这个霉头。
除此之外,激进一点的法子,譬如劝说朝廷削藩,或者直接以隐匿田亩的罪名问罪诸王,平缓一点的法子,譬如和地方的仕绅合作等等……
杜宁在朝这么多年,虽然大多数时候是纸上谈兵,但是,终归位在中枢,见到的奏疏政务多得很。
这些办法,他甚至能够列举出七八种。
但是,就如他所说,这些办法,都有严重的后遗症,区别只在于轻重罢了。
如果说,杜宁只是一个普通的地方官,这些办法他尽可以去用。
然而,如果说杜宁的目标,是能够通过朝廷上下和天子的考验,漂漂亮亮的完成整饬军屯的任务,给自己的履历再加上光鲜的一笔。
那么,他就必须做到两全其美!
还是那句话,一省之地都管不好,天子怎么可能放心,将六部,都察院,内阁这样的中枢衙门交给他呢?
因此,虽然内心沮丧,但是,杜宁还是不得不老老实实的承认,现在的他,距离七卿还差着一大截。
不过,这也让他更加痛下决心,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的把这中间所有的关节都盘理清楚,拿出一个最有效,也最能兼顾百姓利益的方案来。
看着有点泄气的杜宁,朱祁玉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
人哪,有些时候就得好好敲打敲打!
平心而论,杜宁是个人才,他虽然饱读诗书,但是,却并不是那种死读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