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了。
也正是这句话,提醒了在场的一干大臣。
他们差点被天子给绕进去了!
的确,天子说的道理,挑不出毛病来。
但是问题就是,对方压根就不是来讲道理的啊!
如今几大部落齐聚,虽然说理由各不相同,但是,无非是来兴师问罪的。
所以,不管是脱脱不花的死,还是阿噶多尔济的死,都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
既然是借口,那么,和其辩驳就毫无意义。
因为,辩倒了对方,也只是占据了道德高地,但是这玩意,在草原上一文不值。
不管你怎么说,人家就是认定了,脱脱不花是杨杰害死的,就是要大明交人,你怎么办?
现在的问题是,大明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边军战力不足,边将被拿下了一大批,户部也没有银两,就连于谦这个兵部尚书,也不在京城当中。
现在的大明,打不起大仗!
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要是现在是洪武,永乐时代
,别说是大明就没有跟脱脱不花建立过什么和议,就算是建了,翻脸不认人他也得受着。
一巴掌打过去,另一边脸还得伸过来让大明接着打。
可惜现在,不是那个时候了……
心中默默叹了口气的同时,王翱搁下手里的笔,上前道。
「陛下,范都督所言有理。」
「虏贼刁蛮,向来不讲圣人道理,如今各部齐聚,明显是在向我大明借口施压,倘若我大明太过强硬,将其激怒,战火再起,则边境百姓苦矣。」
「陛下向来仁德,为边境百姓安宁计,还望陛下三思!」
接着,一旁的沈尚书也跟着道。
「陛下,臣也觉得,能谈还是谈的好,若一下子把路都给堵死了,只怕对方面子上也挂不住。」
「而且,户部的状况您是知道的,明岁恐怕还有大灾,这仗……可不兴打啊!」
不得不说,在一众大臣当中,沈尚书一向都是一股清流。
要是说王文是一个激化朝廷矛盾的炸药桶,那沈尚书就是个活跃气氛的小能手。
明明是这么严肃的军国大事,结果,被他一说,跟老太太唠家常似的。
看着沈翼一脸委屈的样子,朱祁钰也有些失笑。
不过,随着他的情绪一松,殿中的氛围也略略放开了几分,众人身上的压力也为之一轻。
摇了摇头,朱祁钰敛容道。
「诸卿的